我的动作让经理愣了一下，眼神里的轻视少了几分。
他给了我一个地址，是城西的一个废弃仓库。
我拿着枪，走出了赌场。
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
我不能杀老鼠，但我也必须完成任务。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死”一次。
我没有直接去仓库，而是绕到了一个老旧的街区，在一个垃圾桶下面，找到了一块松动的砖头。我从里面拿出一个早就藏好的、无法追踪的一次性手机。
我发了一条加密信息出去，只有一个地址和时间，后面跟着三个字：“生死局。”
这是我和线人之间约定的最高警报。
做完这一切，我才打车前往城西的仓库。
仓库里，老鼠已经被两个打手绑在了椅子上，嘴里塞着破布。
他看到我，眼里全是恐惧。
那两个打手看到我，一脸不屑：“鬼哥，经理让你来处理？他不是快死了吗，一枪崩了就完事了。”
“滚蛋！”我学着阿鬼的语气，嚣张地骂道，“老子办事，要你们教？经理说了，要慢慢玩，让他把知道的全吐出来。你们两个，去外面守着，别让条子摸进来。”
两个打手骂骂咧咧地出去了。
仓库里只剩下我和老鼠。
我拔掉他嘴里的布。
“骁哥！我知道是你！”他急得快哭了，“我什么都没说！”
“闭嘴！”我低声喝道，“听我说，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待会儿我会对着你旁边开一枪，然后把你打晕。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包猪血，会弄在你身上。你只有一个任务，就是憋气，装死。外面的人冲进来后，我会把你扔进码头的海里。往下游，别回头，会有人接应你。从此以后，新加坡没有老鼠这个人。”
老鼠含着泪，重重地点了点头。
计划开始。
我朝着他旁边的油桶，“砰”地开了一枪。巨大的枪声在仓库里回荡。
然后，我一记手刀，精准地砍在他的颈动脉窦上，他瞬间就晕了过去。
我迅速撕开藏在身上的血包，把粘稠温热的猪血糊了他一身。
外面的两个打手听到枪声，立刻冲了进来。
“搞定了？”
“嗯。”我擦了擦手上的“血”，不耐烦地说，“真他妈不经玩，一下就死了。走，把他扔海里去喂鱼，经理要我处理干净点。”
我们三人把他拖上车，一路开到码头。
“噗通”一声，老鼠的“尸体”被我扔进了漆黑冰冷的海水里。
我看着海面上泛起的血花，心里默念：兄弟，活下去。
回到赌场，经理正在办公室里喝茶。
“办妥了？”
“嗯，沉底了。”我把枪扔在桌子上。
经理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沓厚厚的现金，扔给我。
“干得不错。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这是你的第一笔安家费。”
我接过钱，心里没有半点喜悦。
我知道，我已经成功地，把一只脚踏进了地狱。
正当我准备离开时，经理叫住了我。
他递给我一个新手机。
“换上这个，以后用它联系。你现在出名了，金爷都知道你这号人了。”
我心里一惊。
金世诚？
这么快？
“明天，去码K-7号码头，会有人联系你。”经理挥了挥手，“去接一批‘货’，顺便见个大人物。接头人代号——玫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