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按下了暂停键，将屏幕转向她，上面正是她发的那条消息——“嘘……小声点，别让我家那个听见。”
“那你倒是说说，这个张少，是谁啊？”
3
整个包厢死一般的寂静。
姜雪的身体晃了晃，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她的父母也终于回过神来，姜雪的妈妈指着我的鼻子，开始撒泼：“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竟然偷录我们家小雪的聊天记录！你这是侵犯隐私！我要告你！”
“告我？”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好啊，你去告。正好，我也想请警察同志来评评理，看看你们这种行为，算不算骗婚，算不算诈骗。”
“你……”姜雪的妈妈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还有，”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一家，“那套房子，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法律上，它就是我的个人财产。我想送给谁，就送给谁，我想卖掉，就卖掉。你们，管不着。”
“当初说好是婚房，现在又反悔，你们柳家就是这么欺负人的吗？”姜雪的爸爸也沉着脸开了口。
“欺负人？”我冷笑，“究竟是谁在欺负谁？你们的女儿，一边准备嫁给我弟弟，一边在外面勾搭别的男人，把我们全家当猴耍，还想白占我一套房子，你们管这叫被欺负？”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在他们心上。
我爸妈也终于反应过来，我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姜雪：“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们家真是瞎了眼了，才会看上你！”
“亲家母，话不能这么说啊，年轻人嘛，开开玩笑，哪能当真呢？”姜雪的妈妈还想狡辩。
“开玩笑？”我爸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有这么开玩笑的吗？骂我女儿是老姑婆，骂我儿子是窝囊废，还想给我儿子戴绿帽子！你们家的家教就是这样的吗！”
一直沉默的柳风，终于有了动作。
他通红着眼睛，一步一步走到姜雪面前，声音嘶哑地问：“小雪，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姜雪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楚楚可怜：“阿风，你相信我，我真的是爱你的！都是她们逼我说的，我……”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包厢。
是柳风。
他这辈子第一次，动手打了人。
姜雪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别再说了。”柳风的声音里充满了失望和疲惫，“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窝囊废，才会相信你这种女人。”
说完，他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阿风！”姜雪尖叫着想去追，却被我拦住了。
“姜小姐，”我看着她，眼神冰冷，“闹剧该结束了。从今天起，你和我弟弟，再无任何关系。至于那套房子，你更是想都别想。”
“柳如烟！你不得好死！”姜雪见挽回无望，终于露出了她本来的面目，面目狰狞地对我嘶吼。
“我等着。”我淡淡地回了两个字，然后拉着我爸妈，也离开了包厢。
身后，是姜雪一家人歇斯底里的咒骂和哭喊。
走出餐厅，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
我妈靠在我爸身上，还在不停地抹眼泪：“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