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是我，就是我？」我笑了。
「那我说，是李夫人你嫉妒主母得宠，故意栽赃陷害我，想以此来打击主母，你认不认？」
李夫人的脸色瞬间变了：「你……你血口喷人！」
「彼此彼此。」
就在这时，苏晴和萧景辞一起来了。
苏晴是得了消息赶来看热闹的，而萧景辞大概是下朝回家，被下人请来的。
看到萧景辞，李夫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哭诉道：「少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好心好意为少夫人着想，她却……她却这般污蔑我！」
萧景辞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小翠，又落在我身上，眼神依旧冰冷。
「怎么回事？」
我还没开口，苏晴就抢先说道：「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府里出了个手脚不干净的奴才，有些人呢，就想借题发挥，搅得家宅不宁罢了。」
她的话，意有所指。
萧景辞的眉头微蹙，显然也听出了弦外之音。
「小翠。」我蹲下身，看着那个瑟瑟发抖的丫鬟：「我再问你一遍，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小翠看了李夫人一眼，眼神躲闪，还是坚持道：「是……是少夫人。」
「好。」我站起身，对萧景辞说，「夫君，可否借一步说话？」
萧景辞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我将他带到一旁，低声说：「这个丫鬟的哥哥在外面赌钱，欠了印子钱。」
「三天前，有人帮他还了债。你去查查这笔钱是谁出的，事情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这些信息，是我这几天让另一个忠心的小丫鬟悄悄打听来的。
我早就料到李夫人会出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萧景辞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我一个深闺女子，居然会去查这些。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吩咐身边的侍卫去查。
不到半个时辰，侍卫就回来了。
结果不出所料，帮小翠哥哥还钱的，正是李夫人身边的一个管事妈妈。
人证物证俱在，李夫人百口莫辩，脸色惨白。
「拖下去，家法处置。」萧景辞冷冷下令。
小翠和那个管事妈妈立刻被拖了下去，李夫人也被勒令回院禁足思过。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萧景辞临走前，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和我刚嫁进来时，有了一丝不同。
6 书房夜话
经历了盗窃风波，我在府里的地位微妙地提升了一些。
下人们不再敢明目张胆地怠慢我。
萧景辞对我的态度，也从纯粹的漠视变成了一种复杂的审视。
他依旧睡在软榻。
但偶尔，我们会在书房里碰见。
他看他的兵书，我看我从苏晴那里借来的话本子。
两人一室，互不打扰，却有一种奇异的和谐。
这天，我正在看一本《霸道将军爱上我》，看得津津有味，冷不防萧景辞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你看的什么？」
我吓了一跳，手一抖，书掉在了地上。
他弯腰捡起来，看到了封面上那几个扎眼的大字，俊美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这种……不堪入目的东西，你也看？」
「打发时间嘛。」我干笑着想把书拿回来。
他却没还给我，反而翻开了几页，眉头越皱越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