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荒谬至极。」他评价道。
我撇撇嘴，小声嘀咕：「你又没爱过，你怎么知道是胡言乱语。」
我的声音很小，但他习武之人，耳力极佳，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周身的气压瞬间低了下来。
「你懂什么？」
他冷冷地看着我，眼中是我看不懂的伤痛。
「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他又想起了温婉。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脱口而出：「我是不懂。我只知道斯人已逝，活着的人，总该向前看。」
「向前看？」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你让我怎么向前看？若不是我，她根本不会死！」
他的情绪很激动，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
我愣住了。
温婉的死，难道另有隐情？
外界传言，温婉是在去寺庙上香的途中，马车失控坠下山崖而亡。
「不是意外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平复自己的情绪。
「那天，我们吵了一架。」
他声音沙哑：「她负气离开，我没有去追……如果我去了，如果我陪着她，她就不会出事。」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悔恨和自责。
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里那点小小的嫉妒和不甘突然就烟消云散了。
他不是不爱我，他只是……还没能从过去走出来。
「这不是你的错。」我轻声说。
「意外之所以是意外，就是因为它无法预料。你就算陪着她也未必能改变结局。」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烛光下，他的侧脸轮廓分明，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显得有些脆弱。
「温月。」他第一次，清晰而郑重地叫了我的名字。
「嗯？」
「谢谢你。」
说完，他将那本《霸道将军爱上我》还给我，转身离开了书房。
我拿着那本书，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开始愿意对我敞开心扉了？
7 赏花宴变
我和萧景辞的关系，因为那晚的谈话有了一丝微妙的进展。
他不再刻意躲着我，偶尔还会和我讨论几句诗词。
虽然大部分时间还是沉默，但至少他看我的眼神里，不再只有冰冷。
而苏晴那边，和霸总公公的爱情故事也进行得如火如荼。
萧战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她。
苏晴一开始还觉得烦，后来索性破罐子破摔，开始享受起了这种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
她甚至开始改造萧战。
她教他人人平等，让他不许随便对下人打骂。
她教他经济学，让他把自己名下的铺子进行现代化管理。
她甚至还画出了纺织机的图纸，说是要推动大夏朝的工业革命。
萧战对她的话言听计计从，简直就是个恋爱脑。
整个将军府，在苏晴的影响下，变得鸡飞狗跳，又充满了勃勃生机。
这天，宫里来了圣旨。
说是皇上要在御花园举办赏花宴，邀请了京中所有三品以上的官员及其家眷。
我们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苏晴对此兴致勃勃，拉着我挑了一下午的衣服首饰。
「月月，你说我穿这件红色的，会不会太招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