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次考验，也是一场博弈。
我盯着屏幕，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顾辰，你想用我，我也未必不能利用你。」
窗外夜色浓重，风刮得玻璃嗡嗡作响。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长长吐出一口气。
这一局，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11
深夜，客厅的灯光昏黄。
我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那幅画，指尖微微发抖。
画上是两个小人。
一个躺在病床上，瘦小的身影蜷缩在白被单里——那是儿子自己。
另一个坐在电脑前，头顶乌云密布，问号像枷锁一样压着他。
「妈妈，你最近都不笑了。」儿子的话还在耳边回响，语气轻飘飘的，却像刀子一样扎进我的胸口。
眼泪涌出来的时候，我没忍住，也没打算忍。它们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画纸上，洇开了一片模糊的水渍。
「对不起……」我低声喃喃，声音哽咽得几乎听不见。
这段时间，我到底做了什么？为了工作上的斗争，为了那些没完没了的算计和反击，我把儿子丢在了角落里。他生病时，我在加班；他需要我时，我却盯着冰冷的屏幕，想着怎么扳倒赵经理。
我抱紧那幅画，像是抱着最后一点温暖。心里翻滚的情绪几乎要将我撕裂——痛苦、愧疚、愤怒，还有深深的无力感。
窗外的风刮得玻璃嗡嗡作响，夜色浓得化不开。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钟表秒针走动的声音，一下一下敲打着我的神经。
「林薇，」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你真的要放弃吗？」
放弃很容易。只要低头认输，把所有证据销毁，回到那个默默无闻的小角色位置上，日子就能继续过下去。没有人会逼我，也没有人会再找麻烦。
可然后呢？
我抬头看着墙上的镜子，里面的女人脸色苍白，眼神疲惫，眼眶红肿得像哭过一场。她是谁？是我吗？
不，这不是我想要的样子。
我低头看向画上的两个小人，尤其是那个坐在电脑前的身影。头顶的乌云和问号像是一种无声的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累？值得吗？」
但我知道答案。
这不仅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清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