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我去挂号，苏晴坐在候诊区的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有个孕妇被丈夫挽着走过，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意，苏晴看到了，眼神里闪过一丝羡慕，随即又黯淡下去。
我把挂号单递给她时，她抬头看我，眼神复杂：“周明，你会不会…… 看不起我？”
“不会，” 我回答得很干脆，“但我会记住今天。”
她的脸瞬间白了，低下头，没再说话。
手术安排在下午两点。进手术室前，护士让她签知情同意书，她的手抖得厉害，签了三次才把名字写完整。看着她被护士领进手术室，我靠在走廊的墙上，掏出手机，点开了一个加密文件夹 —— 里面是我前几天委托私家侦探拍的照片。
照片里，苏晴和林宇在学校附近的出租屋里拥抱，林宇抱着她的腰，头埋在她颈间；他们在电影院牵手，苏晴靠在林宇肩膀上；林宇送她回家，在楼下吻她…… 每一张照片，都像一把刀，把我的心割得粉碎。
我还查到，林宇根本不像苏晴说的那么 “懂事”。他拿着苏晴给的钱，买了最新款的手机，还跟同学炫耀 “有个老师对我特别好”；他在网上跟人说 “苏晴就是个傻子，很好骗”；甚至在苏晴发现怀孕后，他还跟人吐槽 “真麻烦，早知道就不跟她纠缠了”。
这些事，我没告诉苏晴。我想看看，她为了这个 “负责” 的少年，到底能傻到什么地步。
手术进行了半个小时。当护士推着苏晴出来时，她脸色惨白，嘴唇干裂，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我走过去，把她抱起来，她轻得像一片羽毛。她睁开眼，看到是我，眼泪突然掉下来，小声说：“周明，疼。”
我没说话，只是抱着她往休息室走。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她拉着我的手，眼神里带着祈求：“周明，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我再也不会跟他联系了。”
我看着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放在她面前 —— 是亲子鉴定委托书，我昨天刚签好字，被鉴定人那一栏，写着我、苏晴，还有 “胎儿组织”。
苏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拉着我的手猛地松开，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恐惧：“周明，你…… 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 我看着她，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苏晴，我要确认，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林宇的。毕竟，你也有可能跟别人有牵扯，不是吗？”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泪掉得更凶了，声音带着哭腔：“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已经知道错了，我都把孩子打了，你还要这么侮辱我吗？”
“侮辱你？” 我冷笑，“你跟一个比你小十岁的学生发生关系，怀了他的孩子，还要我陪你去打胎，这时候跟我说侮辱？苏晴，你早干什么去了？”
她被我说得哑口无言，只能抱着被子哭，哭声压抑又绝望。我没再理她，转身走出休息室，留下她一个人在里面。走廊的窗户外面，雨终于下了起来，淅淅沥沥的，像是在为这场荒唐的闹剧伴奏。
第三章 林宇的 “真面目”
亲子鉴定结果要等一周。这一周里，苏晴像变了个人，沉默寡言，每天待在房间里，很少出来。我照常上班，下班回家会给她带份她爱吃的粥，却很少跟她说话。我们住在同一个房子里，却像隔着一道无形的墙，冰冷又遥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