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自负的心理咨询师林晏,为破解病人陈启“听见墙壁说话”的古怪妄想,毅然搬入其阴森的老宅进行“暴露疗法”。
头三天风平浪静,林晏几乎断定此为癔症。
然而,第四夜,墙壁内传来的抓挠声与渗出的血字——“他撒谎,我不是病,是囚禁”——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邻居的讳莫如深、陈启母亲日记里语焉不详的警告、以及病历上被划掉的“多重人格”诊断,都指向一个毛骨悚然的真相:
陈启并非简单的病人,他与这栋老宅共同守护着一个恐怖的秘密。
当林晏最终撬开那面渗血的墙壁,发现的并非砖石,而是一张被囚禁的、与陈启酷似的脸孔时,他意识到自己已踏入一个远超想象的噩梦深渊,而真正的恐怖,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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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林晏,三十二岁,拥有一间以我的名字命名的心理咨询室。
光洁的橡木地板,整面墙的落地窗俯瞰着城市中心熙攘的车流,空气里常年弥漫着昂贵的香薰和研磨咖啡的醇厚气息。
我的病人非富即贵,至少,也是被某种“高级”烦恼困扰的精英。
我享受这份职业带来的掌控感……用冷静的逻辑剖析炽热的情感,用清晰的框架解构混乱的思绪,仿佛一个手持手术刀的外科医生,精准地切除心灵的病灶。
这种近乎傲慢的自信,直到我接手陈启这个病例之前,从未被动摇过。
那是一个沉闷的午后,我的导师,心理学界的泰斗梁明远教授,罕见地亲自来到我的咨询室。
他脸色疲惫,眼袋深重,像是被什么棘手的问题困扰多日。
“林晏,有个病例,我想来想去,或许只有你能试试。”他递给我一个薄得有些过分的档案袋,指尖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我接过档案,封面上只有简单的两个字:陈启。
32岁,无业,父母双亡。
初步诊断栏一片空白,只在角落潦草地写着“待观察”,旁边有几个用笔狠狠划掉又隐约可辨的字迹,像是“解离性…身份…”,后面的字模糊难认。
“他声称自己能听见墙壁说话。”梁教授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罕见的困惑。
“不是比喻,是真正意义上的‘听见’,或者说,‘感知’到墙壁在传递某种信息。”
我挑眉,典型的幻听症状,虽然对象特定了些,但仍在精神病学范畴内。
“特定对象性的幻听?指向哪里的墙壁?”
“他母亲留下的一栋老宅,城西梧桐巷77号。特别是……书房的那一面墙。”梁教授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我去过那房子一次,气氛……很不对劲。阴冷,压抑,像是有什么东西盘踞在空气里。我接触他三次,每次谈话后都感觉心神不宁,仿佛被某种负面的情绪粘液包裹。或许是我老了,敏感了,但也可能……那里真的有些超出我们目前认知的东西。”
他用了“东西”这个词,而不是“病因”。这让我心底那点跃跃欲试的火苗窜高了些。
挑战,未知,这正是我目前枯燥职业生涯急需的刺激。
“教授,您希望我怎么做?”
“深入了解他,做出准确的诊断。如果可能……破解他所谓的‘壁语’之谜。”梁教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