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晞。”他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隔着几步远的距离看着他：“沈医生，有事？”
疏离而客气的称呼，让他眼底闪过痛色。
他走上前，试图来拉我的手臂：“我们谈谈。”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碰触。
他的手僵在半空。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吗？”
“小晞，我知道我之前做得不对，我混账，我不是人！我不该在订婚宴上丢下你，我不该一次次为了芊芊忽略你的感受。”
他开始道歉，言辞恳切。
“但是小晞，芊芊她的情况真的很不好。医生说她肾功能衰竭很快，如果再找不到合适的肾源，可能……可能就……”
我安静地听着。
甚至有点想笑。
所以，他今天来找我，是为了向我倾诉他心尖上的白月光病情如何危重，如何需要他怜惜疼爱吗？
“所以呢？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同情她，还是同情你？”
“小晞，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你能不能去配型试试？”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我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他说什么？
配型？
让我去给苏芊芊做肾脏配型？
荒唐。
简直太荒唐了。
我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人。
过去五年，我到底爱了一个什么玩意儿？
他见我不说话，以为我在考虑，语气变得急切起来：
“小晞，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你怎么怪我都可以！但是芊芊她还那么年轻，她不能就这么......算我求你了，你去试试好不好？如果配型成功，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来补偿你！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任何代价？
补偿我？
我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沈执被我笑得有些不安：“小晞，你……”
我止住笑，抬起眼，直直地射向他。
“沈执。你告诉我，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是你的所有物吗？是你圈养的，可以随时宰杀，随时取用器官的牲口吗？”
“为了你的白月光，你让我捐肾？”我往前走了一步，逼近他，“你怎么不直接把我的命拿去给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