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尘跪在血泊中，紧紧抱着我已经冰凉的身体。
「若雪，我错了，我全都错了......」可是太晚了。当我在众人面前剪掉长发，撕碎旗装的那一刻起，这场游戏就已经结束了。他以为羞辱我，就能让我屈服。我却用最决绝的方式，彻底撕碎了他的心。只是没想到，这个疯子竟然真的敢为了我，血洗整个上海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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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慕尘的手，缓缓抚过我的脸颊。
「若雪，嫁给我吧。」他的眼中满含深情，像个虔诚的教徒在祈祷。我看着眼前这张俊美无双的脸，心中只有无尽的恨意。
「楚少爷，您说笑了。」我轻轻推开他的手，转身就要离开。他却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我没有在开玩笑！沈若雪，我爱你！」爱我？就凭你们楚家害死我父母，还敢说爱我？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
「楚少爷，请您自重！我已经有婚约在身了！」楚慕尘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沉。
「是那个王家的废物王明轩？」
「若雪，你知道的，只要我想，这门亲事随时可以取消。」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这就是豪门少爷的底气。一句话，就能决定我的婚姻，我的命运。
「楚少爷说得是。」我垂下眼帘，做出顺从的姿态。
「那若雪就等着您的消息了。」
楚慕尘满意地笑了，伸手想要抚摸我的头发。
我条件反射般地往后退了一步。他的手僵在半空中，眼中闪过一丝伤痛。
「若雪，你还是怕我。」
怕你？我是恨你！恨你们整个楚家！
三年前，就是楚家联合其他几大家族，硬是把我沈家往死路上逼。
我的父亲在绝望中饮弹自尽，母亲也跟着撞墙而死。而始作俑者，就是你的父亲楚天霸！现在你却跑来跟我说爱？
「我没有怕您。」我强迫自己露出笑容。
「只是觉得，我们还不够了解。」
「那就慢慢了解。」楚慕尘重新握住我的手。
「若雪，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机会？我当然会给你机会。给你一个亲眼看着我在你面前消失的机会。给你一个品尝绝望滋味的机会。
「好。」我乖巧地点点头。楚慕尘欣喜若狂，几乎要将我拥入怀中。我又是一个后退。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那明天晚上，楚家有个宴会，你陪我出席吧。」宴会？那正好。人越多，效果越好。
「若雪遵命。」我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开。走出楚府的那一刻，我紧握的双手才慢慢松开。掌心已经被指甲掐出了血印。楚慕尘，明天晚上，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绝望。
第二天傍晚，我精心打扮了一番。一身水蓝色的旗装，将身材衬托得玲珑有致。头发梳成精致的发髻，插上母亲留给我的那支白玉簪子。
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打扮了。楚慕尘准时来接我。
看到我的瞬间，他的眼中闪过惊艳。
「若雪，你真美。」他伸出手臂，示意我挽住。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挽上了他的胳膊。感受到我的触碰，楚慕尘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若雪，你终于愿意主动碰我了。」
是啊，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马车缓缓驶向楚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