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繁华的街道。
上海滩，这座纸醉金迷的城市。
今夜过后，或许我再也看不到了。
「若雪，你在想什么？」楚慕尘察觉到我的异样。
「没什么，只是有点紧张。」我转过头，对他笑了笑。
「毕竟是第一次以你女伴的身份出现。」楚慕尘大喜过望。
「若雪，你这是答应了我的求婚？」
「算是吧。」我淡淡地说。反正，今晚过后，什么都不重要了。
楚慕尘激动得语无伦次。
「若雪，你不会后悔的！我会给你最好的一切！」
最好的一切？如果你能把我的父母还给我，那才是最好的。
马车停在楚府门口。楚慕尘小心翼翼地扶我下车，生怕我摔着。
「若雪，今晚你就是我楚慕尘的女人，谁也不能伤害你。」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我点点头，挽着他的手臂走进楚府。
偌大的花园里张灯结彩，宾客满堂。
上海滩的名流们齐聚一堂，觥筹交错。
看到我和楚慕尘一起出现，所有人都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那不是沈家的小姐吗？」
「听说楚少爷一直在追她。」
「看样子是追到手了。」我听着这些议论声，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很快，你们就不会这么想了。楚慕尘带着我穿过人群，走向主桌。楚天霸正坐在那里，和几个商界巨头谈笑风生。看到我们走过来，他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慕尘，你终于把若雪姑娘请来了。」他站起身，对我做了个绅士礼。
「若雪姑娘，欢迎来到楚府。」我看着这个杀死我父母的凶手，心中的恨意如潮水般涌起。但我还是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楚伯伯客气了。」
「哈哈，叫什么楚伯伯，以后叫爸爸！」楚天霸大笑着说。周围的人都跟着起哄。
「楚老板，什么时候喝你儿子的喜酒啊？」
「是啊，慕尘和若雪姑娘真是郎才女貌。」楚慕尘满面红光，正要开口说话。我却突然挣脱了他的手。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明白我要做什么。我缓缓走到宴会厅的中央，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
「各位。」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沈若雪有话要说。」楚慕尘皱起眉头，感觉到了不对劲。
「若雪，你要说什么？」我没有回答他，而是从头上拔下了那支白玉簪子。长发瞬间散落下来，如瀑布般倾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然后，我举起了手中的簪子。
2
「若雪！你要做什么？！」
楚慕尘冲了过来，想要阻止我。
但已经来不及了。
我用簪子的尖端，狠狠划过自己的头发。
一缕一缕的青丝飘落在地。
宴会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了。
「疯了！这女人疯了！」
「天哪，她在做什么？！」惊呼声此起彼伏。楚慕尘的脸色煞白，眼中满是痛苦。
「若雪，停下！求你停下！」他想要上前拦住我，却被我眼中的决绝吓住了。我继续剪着头发，一边剪一边说：
「三年前，沈家破产，我父亲饮弹自尽，母亲撞墙而死。」
「大家知道是谁害的吗？」宾客们面面相觑，不敢出声。楚天霸的脸色阴沉如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