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萨钦的醉态一扫而空，中文说得比平时还流利，"从酒吧跟到这儿，想干什么？"
程勇还没反应过来，肚子上就挨了一脚。他跪在地上干呕，扳手"咣当"掉出来。
"就这？"萨钦捡起扳手掂了掂，"你们中国废物只会偷袭？"他突然用扳手猛砸程勇后背，"起来！像男人一样打！"
程勇疼得眼前发黑，突然想起老张教的"撩阴腿"。他假装爬不起来，等萨钦靠近时猛地一脚踹过去。
萨钦惨叫一声跪下了。程勇扑上去抢扳手，两人在污水里翻滚撕打。萨钦的拳头像铁锤，程勇鼻子喷血，但他死抓着扳手不放。
"Fucking Chinese！"萨钦掐住他脖子。
程勇眼前开始发黑，突然摸到块砖头，抡起来就砸。萨钦额角裂了道口子，血糊了一脸。程勇趁机翻到他身上，举起扳手——
"这一下为了小雨！"扳手砸在萨钦左肩。
"这一下为了工作！"右肩又一下。
最后他瞄准萨钦的手指："这他妈为了我的代码！"
清脆的骨裂声过后，萨钦的惨叫惊飞了屋顶野猫。程勇喘着粗气站起来，发现萨钦的左手小指歪成奇怪的角度。
警笛声从远处传来。程勇撒腿就跑，翻墙时被铁丝网刮掉一大块皮。他躲进早市的人群里，听见身后警察喊："涉外案件！调监控！"
第二天中午，程勇戴着口罩在网吧刷新闻。本地论坛炸了：《印度高管深夜遇袭，疑似仇外事件》。配图是萨钦缠满绷带的手，背景里能看到小雨哭红的眼睛。
程勇正要关页面，突然瞥见一条关联新闻：《朝阳区连夜升级涉外区域监控，新增人脸识别系统》。照片上警察正在调试的摄像头，正对着他昨晚翻墙的地方。
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程勇犹豫半天才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老张沙哑的声音：
"小兔崽子，玩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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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勇躲在城中村小旅馆的床上刷手机，卫生间漏水的声音滴答滴答响个不停。三天没出门了，胡子长得扎手。
萨钦的LinkedIn动态突然蹦出来，配图是缠着绷带的手比中指。标题是《在中國遭遇的野蠻攻擊》，下面密密麻麻全是英文。程勇点开翻译：
"作为印度公民和跨国公司高管，我从未想过会在北京街头被暴徒袭击...这不仅是针对我个人的犯罪，更是对国际人才引进政策的公然挑衅..."
动态转发量已经破万，评论区清一色的"Stay Strong"。最顶上是个蓝V认证的评论："令人心碎！我们将提供一切法律支援！"——这人头像是印度国旗，简介写的是某跨国集团副总裁。
程勇手开始发抖。他点开微博，发现#印度高管遇袭#已经上了热搜。置顶视频里，萨钦西装革履地坐在轮椅上开记者会，背景板印着中英双语"反对职场暴力"。
"凶手明显是仇外分子。"萨钦对着话筒说，左手小指上还套着金属固定器，"我相信中国警方..."
视频突然跳转到监控画面。虽然戴着帽子，但程勇一眼就认出那个翻墙的背影是自己。最可怕的是，监控清晰地拍到了他踹萨钦下体时，鸭舌帽被风吹掉的瞬间。
手机"咣当"掉在地上。程勇冲到卫生间干呕，吐出来的全是酸水。镜子里的男人眼眶凹陷，活像个逃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