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抚上齿痕,目光灼灼:
「臣,是殿下最忠诚的信徒。」
信徒?他像早已接受了这种扭曲的关系,甚至……甘之如饴。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沈澜急促的声音:
「殿下!北境八百里加急!北境防线……被朔国铁骑突破了!」
我骤然清醒,抽身欲走。燕迟却抓住了我的手腕,满是留恋。
就在我转身松开他的刹那,我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
但我未来得及多想,紧急召集朝臣商议御敌计策。
10 捷报疑云
边境的僵局压在我的心头,朝堂质疑声不断。
连日来的挫败感,让我在燕迟面前流露出真实的疲惫。
我揉着额角,像是自言自语:
「这些奏章,翻来覆去,皆是徒劳无功。难道真要行那退守之策,暂避锋芒?」
燕迟跪坐在一旁,正细心剥着葡萄。
闻言,将果肉递到我唇边,轻声回应:
「殿下忧心国事,也要保重凤体。臣愚见……兵法亦云『以退为进』。若能示敌以弱,诱其骄纵,再伺机断其粮道,或许……能扭转战局。」
他的建议听起来带着几分书生的天真,却恰好说中了我思绪中某个隐约的念头。
后来,我抱怨边境部族首鼠两端,他又建议:
「或许……可暂缓对其赏赐,迫使其更明晰利害,唯有紧紧依附殿下,方能生存。」
这些零散的见解,如同散落的珍珠,被我一一拾起。
我在心中权衡,觉得虽非万全之策,但用于打破僵局,或可一试。
不久,前线竟真接连传来捷报,朔军连连受挫,狼狈后撤,丢盔弃甲。
朝堂之上,原本质疑的声音被压了下去,赞颂我英明决断之声不绝于耳。
我看向燕迟,他正为我斟茶,也满脸欣喜。
「看来,你的些许浅见,倒也误打误撞立了功劳。」
我语气轻松,甚至有些许得意。
看来这只雀儿,终究是被驯化了,他的心思,都系在了我身上。
他立刻低头:「臣不敢居功,全赖殿下圣心独断,运筹帷幄。」
那模样,更是取悦了我。
这时,谢云求见,面色凝重,他直言不讳:
「殿下,此次大捷颇有蹊跷,我军虽胜,却损了精锐,朔军主力未伤筋动骨。所行策略,看似有效,实则资敌!望殿下明察,警惕身边……小人谗言。」
我不耐烦地摆手打断他:「谢卿多虑了,这是本宫最终定夺。莫非谢卿觉得,本宫昏聩到会受小人摆布?」
谢云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一声叹息,黯然退下。
殿内恢复了先前的氛围。
11 金铐情深
回到寝宫,我看着燕迟脚踝上金丝脚铐的浅痕,心血来潮取来钥匙。
「过来。」他依言跪坐在我脚边。
我俯身,将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转——
「咔哒。」金丝脚铐应声脱落。
我将它丢在一旁:「以后不必戴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想捕捉任何细微的情绪。
可他只怔怔地看了会铐链,伸手捧起贴在胸口:
「这铐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