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监国以来少有的挫败。
奏折被我摔在地上,纸张散落一地。
夜深了,雷声滚滚,暴雨倾盆。
每一次电光闪过,都像照出朝堂上那些或明或暗的嘲讽嘴脸。
孤寂和无力感,像这冰冷的雨水,一点点渗进骨髓。
我屏退了所有宫人,偌大的宫殿,空得让人心慌。
原来胜利者的宝座如此冰冷,连片刻的脆弱都无处安放。
我独自坐在黑暗中,一杯接一杯地灌着烈酒。
喉咙烧得厉害,却压不住心底的寒意。
妆镜里映出一张脸,妆容精致,却掩不住眼底深深的疲惫。
殿门却在此时被轻轻推开。
一道闪电划亮天际,映出门口那个瘦削的身影,是燕迟。
他浑身湿透,衣衫紧贴着身体,勾勒出清晰的轮廓。
发梢还在滴水,手中却稳稳端着一碗安神茶。
他无声地走到阶下,跪下将茶碗高举过顶:
「雷声大,恐惊扰殿下安眠。」
我看着他狼狈又虔诚的模样,看着那碗冒着白气的茶,斥责的话到了嘴边,却咽了回去。
殿外雷声轰鸣,殿内,我却第一次默许他窥见我的脆弱。
他伤势渐愈,脸色好了许多,眼神依旧温顺,看得人心头发痒。
我借着酒意,猛地将他拉近,捕捉到他身体有一瞬的僵硬。
这点细微的抵抗,反而像火星,点燃了我压抑已久的占有欲。
我将他拽到那面巨大的铜镜前,从背后紧紧箍住他,强迫他看向镜中。
镜子里,我的脸颊酡红,眼神锐利而迷离;他的惊慌失措,无所遁形。
我咬着他泛红的耳垂,酒气混着热息喷在他颈侧,如同宣告主权:
「看清楚,你是我的。」
他起初还在微微颤抖,但很快,那颤抖变了意味。
他不再挣脱,反而向后靠进我怀里,仰起头,露出修长的脖颈。
气息变得急促,眼神逐渐迷蒙。
他回拥住我,指尖带着烫人的温度,喘息着,声音破碎:
「殿下的江山……便是臣的归宿……」
镜子里映出他意乱情迷的脸,和我志得意满的笑容。
09 镜前迷情
宿醉醒来,头痛欲裂。
身侧均匀的呼吸声让我瞬间清醒。
燕迟还在沉睡,墨发散在枕上,肩颈处暧昧的红痕刺眼。
昨夜镜前的荒唐画面涌入脑海,一阵懊恼与羞愤交织袭来。
我竟在他面前……如此失态!
燕迟醒了,长睫微颤。
「下去!」我移开视线,试图用命令掩盖内心的狼狈。
他却没有立即遵从,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
「殿下,您昨夜睡得不安稳。臣……不敢擅离。」
他眼神纯净,带着一丝羞怯与依赖,仿佛昨夜只是尽职地侍奉。
这副模样,倒让我准备好的刻薄话堵在了喉咙。
「更衣。」我冷声下令,背过身去。
他起身为我系衣带,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我后颈,带来一阵微妙的战栗。
我猛地转身,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拽得一个趔趄。
低头在他的肩头狠狠咬了下去!
他痛得闷哼一声,却一动不动。
我松开他,看着渗血的齿痕:「记住,这是本宫给你的烙印,让你时刻记住自己的本分。昨夜之事,若泄露半句……」我指尖划过他颈侧,「本宫剐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