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玻璃映出我模糊的影子。手机震动起来，是房东的消息："林小姐，你弟弟带人来撬锁，已经报警了。"
铜镜烫得我差点摔了手机。裂缝里传来林浩的咒骂："贱人敢搬出去？看我不弄死你！"
出站时下起暴雨。我没带伞，雨水顺着发梢流进衣领。路灯下，铜镜碎片上的血痕被雨水冲开，像一条条红色的小溪流向排水沟。
便利店屋檐下，我拧着湿透的袖口。电视里正在播放夜间新闻："......古董盗窃案最新进展，失窃的唐代镇魂镜仍下落不明......"
铜镜突然在我掌心剧烈震动。新闻画面切换成博物馆监控录像，那个檀木盒子空空如也，和我当初在档案室见到的一模一样。
第5章
电视屏幕的蓝光在雨夜里格外刺眼。我盯着那个空檀木盒，铜镜碎片在掌心突突跳动，像是有了心跳。
"林小姐？"便利店店员探出头，"要关店了。"
雨还在下。我刚撑开伞，手机就炸进来电。林浩的号码，但接通后是我爸的咆哮："你弟被高利贷绑了！五十万！现在马上转钱！"
背景音里有人在砸东西，林浩哭得像个三岁孩子。铜镜烫得我手指发麻，我听见我爸心里在数："二十万给浩子还债，三十万正好买婚房......"
"地址发我。"我挂断电话，拦了辆出租车。
公司大楼在雨幕里像个黑色巨兽。凌晨三点，保安亭亮着灯。我刷卡进电梯时，铜镜突然安静下来，裂缝渗出暗红色液体，在掌心凝成"别去"两个字。
电梯门刚开，我就听见哭声。我妈跪在大厅里，头发散乱，怀里抱着我的工作照。"我女儿不孝啊！"她嚎得整栋楼都在震，心里却在盘算："闹大点，让她领导看看。"
保安举着手机在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