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这就是你说的好东西？”苏晓棠的誓词本“啪”地甩在地上，白菜叶从裙撑里掉出来，滚到顾言琛的皮鞋边，“苏明宇，那是我要结婚的对象！顾言琛，你昨天还说要给我买钻戒，今天就啃我哥？”
顾言琛猛地推开苏明宇，脸涨得通红，像被开水烫了的虾，半天憋出一句：“晓棠，你听我解释，是你哥先动的嘴！”
苏明宇倒是淡定，抹了把嘴角，冲苏晓棠挑眉：“咋了？我跟我对象亲嘴，碍着你了？”
“你对象？”苏晓棠指着顾言琛，又指着自己，手指都在抖，“他昨天还跟我求婚，说非我不娶！”
顾言琛急得跳脚，差点把皮鞋跟崴了：“我那是被你哥逼的！他说我不跟你求婚，就把我高中偷穿他裙子的照片发朋友圈！还有我大学替他去女寝送情书，被宿管阿姨追着打的视频，高清无码，他都存着呢！”
苏明宇掏出手机晃了晃，屏幕上是顾言琛穿着粉色蓬蓬裙的照片，裙摆还沾着羽毛：“没错，这张照片我设了屏保，每天睡前看一遍，提神醒脑。”
苏晓棠看着眼前俩活宝，再看看自己沾了辣椒油的婚纱，突然觉得这三个月的工资像喂了狗——租婚纱八百，买誓词本五块，买内裤五十八，加起来八百六十三块，够她啃一个月馒头了。
“行，你们牛。”苏晓棠深吸一口气，突然蹲下身，抓起地上的烂菜叶就往两人身上扔，白菜叶、烂菠菜、还有半根发霉的胡萝卜，全往顾言琛的白衬衫上招呼，“顾言琛，你骗我感情！苏明宇，你抢我男人！你们俩是狗吧！还是乱伦的狗！”
扔到一半，民政局的保安大爷举着橡胶棍跑过来，嗓门比菜市场的大妈还大：“干什么呢！聚众斗殴？不知道这是结婚登记处吗！穿婚纱的小姑娘，你咋还拿烂白菜打人？这白菜叶我早上刚看见，是张叔扔的，都馊了！”
苏晓棠指着顾言琛和苏明宇，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眼泪混着脸上的粉底，糊得跟花猫似的：“大爷，他们俩搞对象，还骗我结婚！我婚纱都租了，钱还没报销呢！这白菜叶馊了我都没嫌脏，就为了打他们俩！”
大爷眯着眼睛瞅了瞅顾言琛和苏明宇，突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了，上周你们俩是不是来这儿咨询过同性登记？工作人员说现在还不行，你们就换了个辙，找个小姑娘当幌子？”
顾言琛和苏明宇的脸瞬间白了，跟涂了面粉似的。苏晓棠哭得更凶了——合着这俩早就图谋不轨，把她当垫背的，还把她当傻子耍！
最后，保安大爷把三人“请”出了民政局，美其名曰“维护公共秩序”。苏晓棠提着沾了烂菜叶和辣椒油的婚纱，站在马路牙子上，看着顾言琛和苏明宇勾肩搭背走了，苏明宇还回头喊：“妹，婚纱别退了，留着给我当睡裙！我看那裙摆挺长，睡觉能当被子盖！”
苏晓棠气得差点晕过去，掏出手机给闺蜜林菲菲打电话，刚接通就嚎：“菲菲！我哥跟我新郎搞到一起了！我婚纱还沾了烂白菜！那白菜叶还是馊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传来林菲菲憋笑的声音：“姐妹，你这婚结得比狗血剧还上头，我都想给你录下来发抖音了！要不别哭了，把经过发个朋友圈，标题就叫《婚礼现场，我撞破新郎和我哥亲嘴》，说不定能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