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十年贫民窟,我才知道我妈是京圈白月光。
大雪夜,豪门车队堵门,要接我们回去继承家产。
可我知道,那座金碧辉煌的宅子里,藏着逼疯我妈的凶手。
舅舅骂我是野种,表妹抢我继承权。
他们不知道,贫民窟里长大的狼,咬人最疼。
当我将证据甩在他们脸上时,那个自称是我爸的商界大佬也来了。
我妈却在我耳边冷笑:“别信他,当年就是他亲手把我送进的精神病院。”
1 雪夜惊变
大雪下了一整夜。
清晨,窗外白得晃眼。
我搓着手往炉子里添煤块,煤烟呛得我咳嗽了两声。
妈蜷在炕上,也跟着轻声咳嗽起来。
她的脸色比窗外的雪还要苍白,颧骨上却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我们在这北方小镇已经住了整整十年。
日子过得像这炉子里的火苗,忽明忽暗,勉强维持着温度。
「妮子……」妈的声音很虚弱,像是风一吹就会散掉。
我赶紧倒了杯热水递过去,杯壁上结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妈,您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她没有接水杯,只是怔怔地望着窗外漫天飞舞的雪花,眼神空洞得吓人。
「这场雪……真像我从家里逃出来那天。」
我的手猛地一抖,热水洒在炕席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家?您不是说外婆家早就没人了吗?我们……还有家?」
妈缓缓转过头来,浑浊的眼睛里闪着我从没见过的光。
那是一种混杂着痛苦、怀念和决绝的复杂情绪。
「妮子,妈这些年骗了你。」
「我根本不是农村出身。」
「我是从北京逃出来的。」
「我们沈家……是真正的豪门。」
我愣在原地,炉子里的煤块噼啪作响,火星子溅了出来,烫得我手一缩。
「豪门?」这个只在电视里听过的字眼,离我们的生活太遥远了。
我们连冬天的新棉袄都买不起,妈还要熬夜做手工活补贴家用,怎么看都和「豪门」沾不上边。
妈紧紧握住我的手,她的掌心冰凉刺骨,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
「你外公是沈建国,沈氏集团的创始人。」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砸了一下。
沈氏集团!
那个经常出现在财经新闻里的名字。
那个市值上千亿的商业帝国,竟然……竟然是我外公的公司?
「可是……那我们为什么……」
为什么要住在这漏风的小平房里?
为什么要过这种捉襟见肘的日子?
无数个问题涌上心头,堵得我喘不过气。
妈苦涩地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像一张揉皱的纸。
「因为我是逃出来的。二十年前,他们逼我嫁给一个纨绔子弟,我不愿意,就连夜翻墙逃了出来。」
她撩起额前花白的头发,露出一道狰狞的疤痕。
那道疤痕从眉骨延伸到太阳穴,即使过了二十年,依旧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