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露出一个让家人安心的笑容，这个笑容又回到了他大学时那种开朗阳光的感觉：“爸，您放心，我懂。现在是法治社会，解决问题要讲方法。我不会乱来的。”
他话虽如此，但眼神深处却闪过一丝寒芒。讲方法？是的，他会用他的“方法”，让陈大虎和他背后的保护伞，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
当晚，张凯睡在自己久违的旧房间里。他并没有立刻入睡，而是站在窗边，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寂静的村庄和远处模糊的山峦。他拿出那个加密卫星电话，编辑了一条简短的信息发送出去：“查清本地陈大虎及其关系网，包括县土地部门陈小虎，搜集违法证据。权限：三级。猎鹰。”
几分钟后，回复到来：“收到。预计24小时初步信息。”
做完这些，他才躺下。身体很疲惫，但大脑却在高速运转。明天，他要去村里走走，会一会这个陈大虎。
5 台球室的风波
第二天一早，张凯换上一身更普通的运动服，看起来就像个回家探亲的普通青年。他先是在村里慢跑，熟悉环境，然后来到了村里唯一的一家台球室。
台球室是陈大虎的侄子开的，也是村里闲散青年聚集的地方。张凯走进去，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昨天他回来的消息，以及他让陈大虎吃瘪的事，早已传遍了小村。
台球室里烟雾缭绕，几个穿着流里流气的小年轻正叼着烟打台球。看到张凯，互相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染着黄毛、身材高瘦的青年，吊儿郎当地走过来，用台球杆戳了戳张凯的胸口：
“哟，这不是哈佛大学的高材生吗？怎么，洋墨水喝多了，回来体验生活了？”
他是陈大虎的远房外甥，叫阿强，是陈大虎手下的打手之一。
张凯低头看了看戳在自己胸口的球杆，又抬头看向阿强，脸上依然是那人畜无害的笑容：“随便玩玩。怎么，这里不欢迎客人？”
“欢迎，当然欢迎！”阿强嗤笑一声，“不过我们这穷地方，玩的都是带彩头的，怕你这位高材生玩不起。”
“哦？什么彩头？”张凯饶有兴致地问。
“一局一百，敢不敢？”阿强挑衅道。他自认是村里的台球高手。
“一百？”张凯摇摇头。
“怎么，怕了？”阿强和同伴们哄笑起来。
“太少了。”张凯淡淡地说，“一局五百，斯诺克。你开球。”
台球室里瞬间安静下来。五百一局，在这小村里绝对是豪赌。阿强脸色变了一下，但众目睽睽之下，不能怂：“五百就五百！到时候输了别哭爹喊娘！”
比赛开始。阿强开球，手法还算熟练，但落在张凯眼里，全是破绽。轮到他时，他俯身，架杆，出杆。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和精准的力道。
“啪！”“砰！”“哐当！”
击球声，落袋声，清脆连贯。张凯的表情专注而平静，仿佛回到了哈佛的台球室，但眼神深处，却多了一份在战场上磨砺出的冷静和决断。他几乎没有给阿强任何机会，一杆清台。
阿强脸色惨白，周围的人都看呆了。这水平，绝对是职业级的！
“继续？”张凯拿起巧粉，轻轻擦拭着杆头，微笑着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