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知道。”张凯走到父亲身边，也蹲了下来，目光平静地看着远方，“他不动，我们反而不好办。他动了，才会露出破绽。我们要做的，就是等他动，然后，抓住他的破绽。”
正说着，张凯口袋里的加密手机轻微震动了一下。他借口回屋拿东西，查看信息。屏幕上显示着简短的汇报：“目标陈大虎，已联系其弟陈小虎（县国土局科长）。初步证据：违规征地、虚报补偿、恐吓村民等，涉及金额初步估计超百万。保护伞网络正在深挖。另，陈大虎计划今晚召集人手。”
信息后面附带着几张模糊但能辨认出内容的照片，是某些账本的碎片和通话记录的截图。效率之高，让张凯都微微挑眉。他回复：“收到。继续监控，重点收集其暴力犯罪及行贿证据。必要时，启动‘清道夫’程序，确保证据链完整。”
所谓的“清道夫”程序，是他在特殊部队时，针对某些棘手目标设计的证据固定和清理外围障碍的标准化流程，确保最终提交的证据无懈可击。
放下手机，张凯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弧度。陈大虎果然沉不住气了。也好，这场戏，该进入高潮了。
傍晚时分，村里的气氛明显紧张起来。几个陌生面孔骑着摩托车进了村，直接去了陈大虎家。一些村民早早关门闭户，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压抑。
张凯却像没事人一样，陪着家人吃了顿温馨的晚饭。饭桌上，他甚至还讲了些在哈佛的趣事，逗得母亲和妹妹笑了起来，暂时驱散了家里的阴霾。张国富看着儿子谈笑风生的样子，心中的不安也稍稍减轻了些。他隐约感觉到，儿子身上有种他无法理解的底气和力量。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张家老宅早早熄了灯，一片寂静。
凌晨两点左右，几条鬼鬼祟祟的黑影摸到了张家院墙外。正是陈大虎和他重金请来的几个外地打手，个个手持棍棒，甚至有人怀里揣着明晃晃的砍刀。
“妈的，张凯这小子，今天让我丢尽了脸！一会儿进去，先废了他两条腿！然后把那老东西拖出来，逼他签字！”陈大虎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
“虎哥，放心，兄弟们干活利索！”一个脸上带疤的汉子狞笑道。
他们熟练地翻过并不高的院墙，落地无声。然而，就在他们双脚沾地的瞬间，院子角落的阴影里，传来一个平静的声音：
“各位，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声音不大，却像惊雷一样在寂静的夜里炸响。陈大虎等人吓了一跳，定睛看去，只见张凯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院子中央，穿着简单的背心长裤，赤手空拳，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月光勾勒出他精悍的身形，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你……你怎么知道……”陈大虎又惊又怒。
“等你很久了。”张凯打断他，活动了一下手腕，“一起上吧，节省时间。”
这种赤裸裸的轻视彻底激怒了陈大虎和他请来的打手。“操！给我上！往死里打！”陈大虎咆哮道。
五六个壮汉挥舞着棍棒砍刀，嚎叫着扑向张凯。若是普通人，面对这种阵仗，恐怕早已肝胆俱裂。
但张凯不是普通人。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没有华丽的招式，只有最简洁、最有效的格斗术。侧身避开劈来的砍刀，肘击对手肋部，传来清晰的骨裂声；俯身躲过横扫的棍棒，一记低扫腿将对方放倒；反手扣住另一人手腕，用力一扭，匕首当啷落地……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地打在人体最脆弱的地方，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