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陈哲结婚的第二年，我辞去了舞蹈演员的工作，安心在家备孕。
可一年过去，我都没能怀上孩子。
一开始陈哲颇有怨言，一口咬定是我的问题。
他从主卧搬了出去，一个人宿在了客房。
只有每个月的排卵日，他才会搬回主卧用十多分钟完成任务。
我能感受到陈哲日渐冷漠的态度。
为了挽回这段婚姻，我几乎对陈哲言听计从。
可陈哲对我依旧是不冷不热。
直到两个月前的一场酒会，我去给陈哲送礼服。
纸醉金迷的酒会上，陈哲并没有向其他人如实介绍我和他的关系。
只敷衍地说我是他的远房表妹，暂住在他家。
我没有反驳，只配合着他干笑。
可那天之后，陈哲对我的态度明显变了。
开始对我嘘寒问暖，早安晚安一次不落。
一段时间的甜言蜜语后，陈哲终于说出了目的。
让我去接近霍深。
......
最后一道甜点上来时，霍深才开口打破安静的氛围。
“这道甜点你应该会喜欢。”
他将甜点推到我面前，用平静的眼神看着我。
是一道柠檬米布丁。
我心里一阵诧异。
霍深为什么会了解我的口味？
我喜欢柠檬，有时候甚至能直接空口吃。
陈哲每次都嫌弃地说我有怪癖，说我不正常。
霍深靠在椅背上，突然说了一句。
“城西那个项目，你觉得霍氏应该和哪家公司合作？”
5
霍深原本平静的眼眸里多了一丝探究。
“据我所知，森太公司的陈总是你表哥吧？”
“你表哥费尽心思把你弄进霍氏，应该不是让你替我端茶倒水那么简单。”
那天陈哲在酒会上介绍我时，霍深也在场。
他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轻晃着香槟，嘴角带着轻蔑的笑。
酒会上巴结霍深的人很多，陈哲根本排不上号。
可陈哲还是敏锐地发现了霍深看向我时眼里的不一般。
观人入微是陈哲的天赋。
可如今，我宁可他没有这项天赋。
我也不至于沦为待价而沽的商品。
面对久经商场的霍深，我的紧张和慌乱几乎无处遁形。
我如坐针毡，终于放下了甜品勺。
“公司的事我不了解，我只是霍总的生活助理。”
“陈总也很少跟我提及项目的事。”
霍深坐直身子，单手支在餐桌上。
如审问般，继续追问。
“徐助理想让这个项目落到你表哥的公司吗？”
霍深是精明的商人。
他今天既然开了这个口，自然不是心血来潮的一问。
这是一笔交易。
至于交易的东西是什么，我们都心知肚明。
我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放在手边的手机亮起，一条微信弹了出来。
依旧是陈哲。
【老婆，霍总有提起城西那个项目吗？】
我该如何回复陈哲？
我应该回答“是”，然后听他的话去勾引霍深，求霍深把项目给他？
还是应该回答“不是”，装傻充愣地敷衍过去？
在陈哲和霍深的眼里，我到底算什么东西？
霍深眸色微暗，视线落在我亮起的手机上。
“徐助理不回微信？”
我拿起手机，却一个字也打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