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握着一个烫手山芋，灼烧着我的手心。
霍深此时提起城西的项目，明显是给我和陈哲抛了橄榄枝。
至于能不能抓住，就看我们的诚意了。
霍深身子向前探了几分，古龙香水味萦绕在我鼻间。
“徐助理，你想吗？”
6
许是香水太呛人，让我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
霍深站起身，俊脸在我面前无限放大。
我一把推开餐桌，猛地站了起来。
“不想。”
霍深身形一顿，答案似乎出乎他的意料。
我拿起包，继续解释。
“凭森太的资质明显吃不下这么大一个项目。”
“森太内部出现了危机，随时面临崩盘，霍总如果想获利就不应该投给他家。”
“霍总，这就是我今晚想说的。”
霍深坐了回去，慵懒地靠在椅背上。
原本紧绷的身形也似乎瞬间放松了下来。
“徐助理，你的答案还真是出乎意料。”
我站在原地没动，也没去理会不断闪烁的手机。
“你可以走了。”
我朝垂下眼眸的霍深点了点头，准备离开。
刚走出几步，霍深的声音响起。
“明天不用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漏跳了一拍。
想回去问清楚，又突然觉得没必要了。
谁会容忍一个眼线时时待在自己身边，窥探自己的喜好？
霍深做的没错。
有错的是处心积虑的我和陈哲。
霍深的手指轻叩着桌面，声音低沉。
“你明天应该也没心情上班。”
......
我没有回家。
陈哲也很默契地没有打电话追问。
在他看来，孤男寡女共进晚餐，微醺状态下做什么都很正常。
我找了家24小时便利店，坐在窗边看着金融街上的人来人往。
偌大的北城，竟连一个我的容身之所都没有。
月色西沉。
我整理好心情，回了那个所谓的家。
陈哲在客厅沙发上等了一整夜。
听到我开门，他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几乎是一个箭步冲到玄关处，将我转着圈打量了一番。
“老婆，你昨晚住在哪了？”
“没事吧？”
陈哲没有主动撕开那层遮羞布。
他想站在道德制高点，在享受胜利果实的同时，冷眼旁观我的哭诉和忏悔。
如果他想继续装作大度，会说他不会放在心上，我们还是可以和从前一样。
如果他不想再大度，则会用那套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谴责我，责怪是我负了他。
我撇开他的手，径直朝卧室走去。
陈哲的眼里不再满含关切，切换成了冷声质问。
“你一整晚没有回家，我作为丈夫难道没有资格知道真相吗？”
“徐念初，你只是霍深的助理，和他吃饭需要吃一整晚吗？”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我转身注视着陈哲，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想知道？”
“你可以自己去问霍总。”
陈哲看着我被泪水打湿的脸，似是明白了一切。
7
我反锁了卧室门，妄图与整个世界隔绝。
陈哲在房门外驻足许久，敲了好几次门，想从我口中得到确切消息。
“徐念初，你当真不想和我解释吗？”
“我若是现在去找霍深，那就不是简单地质问了，你最好想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