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救赎」。
「真是……伟大的力量。」我轻声赞叹，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向往和动摇。
林清雪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你若愿意，也可以拥有这份力量。」她向我伸出手，「放弃你的魔功，接受我的洗礼，你将获得新生。」
【主线任务更新：放弃魔功，接受洗礼。完成此步，宿主将彻底与过去割裂，开启救赎之路。】
系统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带着一丝催促。
我看着她那只洁白如玉的手，又看了看我身后无数对我忠心耿耿的魔将，他们眼中充满了震惊、失望和痛苦。
尤其是墨影，他的嘴唇都在哆嗦，仿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我缓缓走下台阶，一步一步，走向林清雪。
整个魔界都安静了，只有我的脚步声在回荡。
我走到她面前，停下。
「我若接受洗礼，你会如何待我的部下？」我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林清雪温柔地看着我：「他们若愿归顺光明，自会得到宽恕。若执迷不悟，便只能与你一同，化为历史的尘埃。」
「是吗……」
我低下头，仿佛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林清雪以为我终于要屈服了，她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那只泛着圣光的手，即将触碰到我的额头。
「来吧，夜九幽，这是你唯一的……」
她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下一秒，我的手，洞穿了她的心脏。
6.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林清雪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她低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穿透自己胸膛的那只手。
我的手。
那只手上，没有一丝魔气，反而萦绕着一层比她更加纯粹、更加耀眼的……圣光。
「你……」她艰难地吐出一个字，眼中满是惊骇和不解，「这……是……」
「是光明的力量啊。」我微笑着，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不是要教我吗？我学得，还算快吧？」
我掐住她心脏的手猛地一握！
轰！
林清雪体内的圣光之力瞬间暴走，从她背后猛地炸开，形成一道贯穿天地的巨大光柱！
「圣女！」
剑澈等人发出凄厉的尖叫，目眦欲裂。
但他们根本无法靠近。
因为此刻，我才是那片「光明」的中心。
在林清雪惊恐的注视下，我疯狂地吞噬着她体内那股属于天道的力量。
这股力量通过她的身体，源源不断地涌入我的体内，再被我魂海中那个半魔化的系统转化、吸收。
【……检测到天道核心能量……正在解析……正在同化……】
【污染度……30%……40%……50%……】
「不！不可能！你明明是魔！」林清雪嘶吼着，生命力在飞速流逝。
「谁告诉你，魔就不能用光明的力量？」我抽出手，任由她像个破布娃娃一样倒下，「力量本身，并无对错。错的是，用它的人。」
我张开双臂，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
一半是漆黑如夜的魔气，一半是璀璨如阳的圣光。
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在我体内达到了完美的平衡。
我，突破了。
突破了数万年都未曾松动的瓶颈，达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一个，连天道都要忌惮的境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