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发年终奖那天，我特意做了他爱吃的红烧肉，想着终于能把家里欠的信用卡还上了。
结果半夜翻他手机，发现他转了两万八给小姑子，备注是“买金镯钱”。
我盯着他那些满级游戏账号，直接挂平台全卖了。
第二天他发现账号没了，跳着脚骂我疯了，非说要离婚。
01
厨房的抽油烟机嗡嗡作响，像是在附和我烦躁的心跳。
浓郁的肉香在小小的出租屋里弥漫开来，每一丝甜腻都像是在嘲讽我的天真。
我做了周明最爱吃的红-烧-肉，每一块都炖得软烂入味，肥瘦相间，油光锃亮。
我想着他今天发了年终奖，五万块，不多不少，但足够把我们那张快要刷爆的信用卡窟窿填上。
填上了，我们就能喘口气，过个安稳年。
周明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藏不住的得意和疲惫。
他把公文包随手一扔，整个人陷进沙发里，像一滩没有骨头的烂肉。
“吃饭了。”我解下围裙，把菜一盘盘端上桌。
他嗯了一声，眼睛却还黏在手机屏幕上，手指飞快地滑动着。
我没有催他，只是默默盛好了饭，放在他手边。
这三年的婚姻，早已把我磨得没有了多余的脾气。
他吃饭时狼吞虎咽，对我精心烹制的菜肴没有一句夸奖，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饭后，他碗一推，又瘫回了沙发，继续对着手机傻笑。
我认命地收拾着碗筷，听着水槽里哗哗的水声，心里那点关于年终奖的期待，又被压了下去。
夜深了。
周明早已在卧室里鼾声如雷。
我却毫无睡意。
那张 красная 警告的信用卡账单，像一根刺，扎在我的心口。
我鬼使神差地拿起了他的手机。
屏幕亮起，没有密码。
他对我就像对这个家的家具一样，放心，或者说，毫不在意。
我点开银行APP，心跳得厉害。
查询余额的几秒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数字跳出来，我的血瞬间凉了半截。
年终奖的五万，只剩下孤零零的两万二。
两万八千块，不翼而飞。
我的手指开始发抖，点开了转账记录。
最新的一条，就发生在今天下午五点。
收款人：周莉。
转账金额：28000。
备注：买金镯钱。
周莉，我的小姑子，周明的亲妹妹。
“买金镯钱”这四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我甚至能想象出周莉拿到钱后，在金店里挑选手镯时那副虚荣又得意的嘴脸。
而我，为了省下几块钱，会在菜市场和小贩磨蹭半天。
为了省下水电费，夏天最热的时候也舍不得开空调。
我以为我们在为同一个家努力，原来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他不是我的丈夫，只是一个和我搭伙过日子的伙伴，一个需要我伺候的成年巨婴。
而我，就是那个被他和他全家吸食血肉的宿主。
胸口闷得发慌，像压了一块巨石，连呼吸都带着钝痛。
我没有去叫醒他，也没有歇斯底里地质问。
我只是静静地坐回客厅，在黑暗中，看着他那台专门用来打游戏的高配电脑。
屏幕上，是他引以为傲的游戏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