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馆葱花面刚冒香，王婶电话炸了：“你奶奶被卓大军推倒了！宅基地被圈了！” 我掀围裙就跑，见堂叔挥铁锹焊围挡，奶奶倒在地上喘粗气。他扬假协议：“这地是我的！” 我抱奶奶送医，摸出爷爷老账 —— 里面藏着宅基地归属！你们说，我该先送他进局子，还是先调镇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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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的 “晓棠面馆”，煤炉上的铁锅咕嘟冒泡，我正往碗里码煎蛋，围裙上还沾着面粉，手机突然震得发烫。来电显示是村东头的王婶，她的声音像被掐住的棉线，抖得不成样：“晓棠！快…… 快回村！卓大军带了人来圈地，你奶奶拦着，被他推得后脑勺磕在砖头上，现在还躺着呢！”
“哐当” 一声，我手里的长柄勺砸在锅沿，热汤溅到手腕上，烫出一片红印也没知觉。卓大军 —— 我那游手好闲的堂叔，去年冬天就揣着两斤劣质白酒来面馆，磨磨唧唧说 “奶奶年纪大了，宅基地该过继给我儿子，不然将来没人管你”，被我泼了碗面汤赶出门。现在居然敢动真格的？
我抓过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连卷帘门都没锁严实，骑着电动车往车站冲。路上给奶奶打了七个电话，全是忙音，心像被一只手攥着，越收越紧。三个小时后，村口那棵老槐树远远映入眼帘，可树下的景象让我浑身发冷 —— 我家那片晒谷子的宅基地，已经圈了半圈蓝色铁皮围挡，卓大军穿着沾满泥点的夹克，正指挥两个工人砌红砖，手里夹着的烟卷明灭，嘴角还挂着笑。
“卓大军！你给我停下！” 我冲过去拽他的胳膊，他像甩垃圾似的一挣，我踉跄着撞在围挡上，铁皮发出刺耳的 “哗啦” 声。“小丫头片子回来得挺早？” 他吐掉烟蒂，用脚碾了碾，“这宅基地现在是我家的了，你奶昨天都签字画押了，少在这耍横！”
人群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我转头就看见奶奶 —— 她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棉袄，拄着爷爷留下的枣木拐杖，从围观的邻居身后挪出来。她的脸比棉袄里的棉絮还白，嘴唇泛着青，指着卓大军的鼻子，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我…… 我啥时候签过字？你…… 你拿假的糊弄人，天打雷劈……” 话没说完，她身子一软，拐杖 “咚” 地砸在地上，整个人往旁边倒去。
“奶奶！” 我扑过去抱住她，她的头靠在我肩膀上，轻得像片叶子，呼吸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卓大军见状往后缩了缩，还嘴硬：“别讹人啊！是她自己站不稳，跟我没关系！” 旁边的王婶急得跳脚，伸手把卓大军推了个趔趄：“你还有脸说！早上我亲眼看见你堵在婶子家门口，骂了半个钟头，婶子气不过跟你理论，你就伸手推她！”
我抱着奶奶往村口的三轮车跑，路过围挡时，狠狠瞪了卓大军一眼 —— 他眼里的得意藏都藏不住，还冲工人挥了挥手：“接着砌！别停！” 坐在三轮车上，奶奶的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角，我摸着她手背上凸起的青筋，眼泪砸在她的棉袄上：“奶奶，你挺住，咱们的地丢不了，我一定让卓大军付出代价！”【卓大军敢这么嚣张，村里没人拦着？评论区猜他是不是找了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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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医院急诊室的红灯亮得刺眼，我攥着皱巴巴的缴费单，蹲在走廊长椅上数地砖。刚交完五千块押金，就听见走廊尽头传来刘翠花的大嗓门 —— 卓大军的媳妇，出了名的泼妇。“卓晓棠！你给我出来！别躲在里面装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