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周医生,洗手间在哪?”苏念抓住机会。“后院左边。”周慎行头也没抬。

苏念快步穿过小小的后院,目标明确地走向那间门虚掩的杂物间。里面堆满了废弃的桌椅和旧药箱,尘土味很重。她目光锐利地扫过角落,在堆积的灰尘里,一点微弱的银光吸引了她的注意。她蹲下身,用手指拨开浮灰——是一枚银色的星星耳钉!

她颤抖着捡起,这正是姐姐失踪前常戴的那对耳钉中的一只!耳钉的尖端缝隙里,嵌着一点已经发暗发黑的锈红色痕迹,像干涸的血,又像是……铁锈。

她紧紧攥住耳钉,正要转身离开,一个身影却堵在了门口,逆着光,投下长长的阴影。周慎行站在那里,手里举着的,正是昨天掉落的那半张旧照片。

“你早该直接来问我的,”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这照片,是苏晴坠楼前一天拍的。”

他把照片翻过来,背面是苏晴熟悉又略显潦草的字迹,清晰地写着:“他要对巷子里的孩子动手,我必须拦住他。”落款的日期,刺痛了苏念的眼睛——正是姐姐生命终结的前一天。

第六章 威胁短信的阴影

“这什么意思?‘他’是谁?要对哪个孩子动手?”苏念举着照片,连声追问,心脏狂跳。

周慎行的脸色却骤然变得难看,他一把夺回照片,几乎是粗暴地将苏念推出杂物间,一路推搡着直至诊所大门外:“走!立刻离开这里!别再查了,再查下去会出大事的!你根本不明白!”

“砰”的一声,诊所门在面前狠狠关上。苏念又惊又怒,却也意识到周慎行显然知道更多内情,而且他在恐惧。她心事重重地往巷口走,没几步便感觉不对劲。身后,一辆没有悬挂牌照的黑色面包车,正以缓慢的速度不近不远地跟着她,深色的车窗膜隔绝了所有窥探的视线。

一股寒意窜上脊背。苏念加快脚步,猛地拐进巷子口的派出所。透过玻璃窗,她看到那辆面包车在路口停顿片刻,便加速驶离了。

她立刻向值班民警要求查阅姐姐苏晴坠楼案的原始卷宗。民警在电脑系统里查询良久,眉头越皱越紧:“同志,你确定是2013年望宁巷的坠楼案?系统里显示,这个案子的纸质和电子卷宗,都已在三年前按规定流程‘归档销毁’了,没有留存任何副本。”

案卷被销毁?苏念如坠冰窟,失魂落魄地走出派出所。刚踏上街道,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掏出来,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拍的是她刚才站在派出所门口的背影。下面附着一行冰冷的文字:

「别再查了,下一个就是你。」

第七章 蓝布包裹的秘密

派出所门口的威胁短信像一块冰,紧贴着苏念的皮肤,寒意直透心底。她强迫自己冷静,回到招待所后,立刻联系了报社里信得过的技术科同事,请求私下调查周慎行的背景。

回复很快以加密邮件的形式传来。邮件内容简短却惊人:周慎行十年前竟是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内科医生,因一起“医疗事故导致患者死亡”而主动辞职。关于事故的具体详情被高级别加密,无法查阅,只模糊查到“与患者家属达成和解,私人赔偿五十万元”的记录。一笔巨款,一个被掩盖的事故,这背后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