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琴疯狂砸门,曾明哲清晰的思路被冲击得七零八落,他打开房门,莫琴对他疯狂地拳打脚踢:“老娘辛辛苦苦做好了晚饭,为什么不出来吃饭?还要我三催四请?”
曾明哲没说话,默默地走过去吃饭,下定决心让莫琴在他的生活里消失。
肖彧:“你的母亲控制欲强吗?”
曾明哲:“在别人面前,她只是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却在我面前龇牙咧嘴妄图做主人,来找补她那可怜的自尊心。”
12
曾明哲的爷爷因伤退伍,转业后到一个单位当领导,后来因为身体原因,回老家休养身体,奶奶是个大夫,为了照顾爷爷也把工作调回老家,夫妻俩就住在老家的院子里。
曾明哲的爸爸曾黎是个成功的商人,事业干得红红火火,常驻孟州,很少回家。
莫琴之前是个老实本分的小护士,得到奶奶的青睐,嫁给曾黎后,成为全职家庭主妇,带着曾明哲住在覃城。
因为出身贫寒,莫琴在公婆丈夫面前一直卑躬屈膝唯唯诺诺。
最初几年,生活还是非常平静的,曾黎忙生意,莫琴在家看孩子。
曾明哲三岁的时候,曾黎在外面有了女人,莫琴就闹着搬到孟州去,曾黎告诉她,只要老老实实的,就能衣食无忧,再闹就离婚。
莫琴不敢再闹,却想办法又怀了个孩子,就是曾明哲的妹妹曾晓芙,她妄图用孩子捆住曾黎,曾黎根本不在乎,依旧和情人双宿双飞。
曾晓芙因为容貌肖似奶奶,被奶奶接回老家亲自照顾了,家里只剩下曾明哲和莫琴,莫琴就把全部辛酸委屈发泄到他身上。
曾明哲知道莫琴有个情人,那人总是在每周四来和莫琴约会,他用拍立得拍了两人约会的照片,寄到父亲的公司。
莫琴和情夫很快就被曾黎捉了奸,莫琴被扫地出门,走的时候她恶狠狠地咒骂曾明哲:“是你干得对不对?我生你养你照顾你,你就这么对我?你就是个畜生!”
曾明哲没说话,目送她狼狈不堪地离开曾家,嘴角挂上了淡淡的微笑,这个家好安静,好舒服。
那年曾明哲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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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彧:“你父亲知道是你做的这件事吗?”
曾明哲:“当然。”
肖彧:“他是什么态度?”
曾明哲:“他对我一直很冷淡,只是尽抚养的义务而已,他问我要不要搬去和奶奶住,我拒绝了,他安排了一个人给我做饭,就又回孟州了。”
肖彧:“你在学校有朋友吗?”
曾明哲:“我可不愿意和那些小玩意玩跳绳,天才都是孤独的。”
曾明哲其实很少去学校上课,经常背着书包去学校附近的公园玩,那里有一座山,不大,但是足够他消磨时光,他对着这一株草或者一只蚂蚁发呆,一晃眼太阳就落了山。
因为他的成绩足够优秀,老师默许了他的自由散漫。
莫琴离开后,曾明哲以生病为由,请了长假,肆无忌惮地在城市里游荡,只在重要考试的时候出现并拿到优秀的成绩就好。
肖彧:“资料显示,不过半年,你的父亲也去世了……”
曾明哲:“不是我干的,我还要靠他养活呢,曾黎的死只能说是命运的安排。”
那段时间里曾明哲几乎走遍了整座覃城,越发觉得无聊,无意间,他听说阚城有一座巨大的古墓,里面有长生不老的秘密,他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