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浸湿了他单薄的外套。
“给脸不要脸！”张涛骂道。
冰凉的酒液透过衣服贴在皮肤上，
带来一阵黏腻的寒意。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里，
有幸灾乐祸，
有冷漠，
有看戏。
林默低头，
看着胸口那片狼藉的污渍，
依旧沉默。
这种沉默，
在张涛看来是一种无声的对抗和蔑视。他想起以前在公司，
林默技术比他好，
能力比他强，
那股清高劲儿就让他不爽。如今虎落平阳，
竟然还敢在他面前摆谱？
一股邪火冲上头顶，
张涛指着林默的鼻子，
声音因为酒精和愤怒而尖厉：“林默，
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摆这副死样子给谁看？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技术骨干？醒醒吧！你现在就是个社会底层的垃圾，
废物！”
他越说越激动，
口不择言：“我看你就是个扫把星！克完了自己，
是不是还把赵强那个短命鬼也给克死了？所以他才会死得那么早，
那么惨！是不是？！”
“短命鬼”三个字，
像一把烧红的匕首，
狠狠捅进了林默心脏最深处，
瞬间将他所有的隐忍和克制撕裂！
一直低垂着头的林默，
猛地抬起了眼！
那一瞬间，
他眼中不再是麻木、隐忍，
nor 是愤怒，
而是一种冰冷到极致，
仿佛能冻结灵魂的杀意！那是曾在数字世界里掀起风暴，
令无数对手闻风丧胆的——“零”的目光！
整个包间的温度，
仿佛都因他这一眼而骤降！
张涛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眼神吓得后退了半步，
酒醒了一半，
后面更恶毒的诅咒卡在喉咙里，
怎么也吐不出来。
在一片死寂般的压抑中，
林默抬手，
轻轻拂去胸前酒液沾染的几滴残渣。他的动作很慢，
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韵律。
他看着脸色发白的张涛，
嘴角极其缓慢地，
勾起一抹冰冷而危险的弧度。
“你说得对，
”林默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
“他确实留了些东西给我。”
说完，
他不再看任何人，
转身，
径直离开了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
隔绝了内里的喧嚣，
也仿佛隔绝了他过去所有的软弱。
走廊尽头洗手间的镜子前，
林默用冷水用力冲洗着脸。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滴落。他抬起头，
看着镜中那个眼神重新变得锐利、深邃，
仿佛有代码洪流在其中奔腾的自己。
刚才在包间，
他去洗手间时，
无意中在隔间里，
清晰地听到了张涛压低声音打电话的内容——“王总您放心，
那笔三千万的款子，
我已经用海外皮公司挪出来了，
账目绝对做得天衣无缝……”
一个清晰的计划，
开始在他脑中成型。
复仇，
不仅仅是为了尊严。
更是为了告慰逝者的在天之灵。
他掏出手机，
屏幕的光映亮了他毫无表情的侧脸。他找到一个尘封已久的加密通讯软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