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芷珊的手攥紧了信纸,指节泛白。这是 “灰狐” 组织的警告,他们已经知道她在调查,甚至可能查到了她的住址。她立刻给李柏松打电话,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们找到我家了,还送了警告信。”
“你别慌,我们马上派安保人员去你楼下守着。” 李柏松的声音很沉稳,“这也说明,他们开始怕了,我们的调查方向是对的。”
挂了电话,程芷珊把警告信放进抽屉,又打开电脑,调出顾亦舟的采访视频。她放慢速度,盯着顾亦舟的左手 —— 果然,那枚戒指的款式很特别,是复古的宽面设计,上面刻着细小的花纹。她又找出李柏松给的视频,放大 “陈先生” 的手部画面,虽然模糊,但能看出同样的宽面戒指轮廓。“难道顾亦舟和陈默认识?还是说,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这个念头让她心跳加速,她立刻把视频截图发给周靖川,附带消息:“注意顾亦舟的戒指,和‘陈先生’的可能一致。”
周靖川的回复很快:“我让技术人员比对,你别胡思乱想,专注准备论坛的事,安全第一。”
接下来的两天,程芷珊没再出门,除了熟悉观澜会所的结构图,就是反复演练采访话术。会所的顶层包厢是重点 —— 根据李柏松的情报,陈默会在论坛午休时去那里见顾亦舟,她需要在上午的论坛环节,趁工作人员不注意,把发射器贴到包厢的桌底。
论坛当天,程芷珊提前半小时到达观澜会所。门口的保安检查了她的媒体证,又用金属探测器扫了一遍全身 —— 胸针的金属外壳触发了警报,她笑着解释:“这是我妈给的,纯银的,不值钱。” 保安看了看胸针,没再多问,放她进了会场。
会场里已经来了不少人,穿西装的企业家、举着相机的记者,还有几个穿黑西装的保镖,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全场。程芷珊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假装整理相机,余光却在观察四周 —— 顾亦舟坐在第一排,身边跟着两个助理,左手的戒指在灯光下格外显眼。而会场角落,她看到了王虎,穿了件灰色西装,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显然是 “灰狐” 组织的眼线。
论坛开始后,主持人介绍嘉宾,当提到 “瀚海资本代表” 时,程芷珊的神经瞬间绷紧 —— 但走上台的不是陈默,而是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自称是 “瀚海资本的投资总监”。“看来陈默还没到。” 她心里暗想,手指悄悄按了按胸针,确认定位正常。
上午的论坛结束后,程芷珊跟着人群往餐厅走,路过顶层楼梯口时,她看到两个保镖守在包厢门口。“怎么办?” 她正着急,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她:“程记者,好久不见。”
回头一看,是顾亦舟的助理,之前采访时见过一面。“王助理,您好。” 程芷珊笑着打招呼。
“顾总想请您聊聊,关于旧城改造的报道方向,就在前面的休息室。” 王助理做了个 “请” 的手势,眼神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程芷珊心里一沉 —— 这肯定是个陷阱,但她不能拒绝,否则会引起怀疑。“好啊,刚好我也有问题想请教顾总。” 她跟着王助理往休息室走,路过顶层包厢时,故意放慢脚步,看到保镖刚好转身去接电话,她迅速从化妆包里摸出发射器,弯腰系鞋带的瞬间,把发射器贴到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