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记，我知道。” 程芷珊看着窗外的雨，“但如果不抓住陈默，就没办法查清‘灰狐’组织的阴谋，王家坳的村民也拿不到应得的补偿款。我是记者，揭露真相是我的责任。”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周靖川的声音变得坚定：“我会协调警方，在会所周围布置警力，你有任何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对了，‘盛达建筑’的账户信息，我让技术人员查了，里面的钱大部分都转到了陈默在开曼群岛的账户，还有一部分，流向了一个空壳公司，而这个公司的实际控制人，是顾亦舟。”
“顾亦舟？” 程芷珊愣住了 —— 顾亦舟是南城城建集团的董事长，也是旧城改造项目的主要投资方，之前她采访过他，他还大谈 “国企担当”，没想到竟然也是 “灰狐” 组织的人。
“顾亦舟表面上是国企董事长，实际上早就被陈默收买了。” 周靖川的声音里带着愤怒，“城建集团负责的拆迁补偿款发放，就是顾亦舟故意压着，把钱转给了‘盛达建筑’。我们已经冻结了顾亦舟的账户，就等下周他和陈默见面，一起抓。”
挂了电话，程芷珊打开电脑，把张满仓的录音、“盛达建筑” 的账户信息，还有李柏松给的视频整理成文件夹，命名为 “灰狐线索”。她看着屏幕上陈默的模糊照片，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下周，一定要把这个隐藏在幕后的黑手揪出来，让王家坳的村民，还有所有被 “灰狐” 组织伤害的人，都能得到一个公道。
雨还在下，程芷珊把窗帘拉上，打开台灯 —— 灯光下，她的影子映在墙上，显得格外坚定。她不知道，这场即将到来的交锋，远比她想象的更危险，而她自己，也早已被 “灰狐” 组织列入了 “清除名单”。
离商业论坛还有三天，程芷珊的生活被密集的准备填满。李柏松派来的技术人员给了她一个巴掌大的黑色盒子，里面装着微型监听设备 —— 一枚伪装成胸针的录音器，还有一个能贴在桌底的信号发射器。“胸针里有定位，只要你按侧面的凸起，我们就能收到求救信号。” 技术人员反复演示操作步骤，手指在设备上点了点，“发射器的续航能撑八小时，足够覆盖整个论坛。”
程芷珊把胸针别在西装领口，对着镜子调整角度 —— 银色的玫瑰造型刚好遮住设备的接口，看起来像普通的配饰。她又把发射器塞进化妆包的夹层，指尖触到包底时，摸到一个硬壳本子，是上周去王家坳时带的采访本，里面还夹着张满仓给的账户纸条。她翻开本子，看到自己当时记的笔记：“盛达建筑 —— 每月 15 号转账，瀚海资本→空壳公司→顾亦舟”，笔尖顿了顿，突然想起一个细节 —— 顾亦舟接受采访时，左手无名指上总戴着一枚旧戒指，而视频里那个穿黑风衣的 “陈先生”，手指上似乎有同样的反光。
“会不会……” 程芷珊刚想拿起手机问周靖川，门铃突然响了。她透过猫眼一看，是个穿快递服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棕色信封。“程记者，有您的快递，需要签字。”
签完字，程芷珊关上门，拆开信封 —— 里面没有快递单，只有一张打印纸，上面是几行加粗的字：“别多管闲事，否则下一个躺进过渡房的，就是你。” 纸的右下角，画着一只简笔画的狐狸，尾巴上还缠着一根锁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