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芷珊撒腿就跑，田埂上全是泥，她摔了好几跤，膝盖和手掌都磨破了。就在王虎快要追上她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突然从旁边的小路开过来，车窗降下，露出李柏松的脸：“程记者，快上车！”
程芷珊拉开车门钻进去，心脏还在狂跳。李柏松递给她一张纸巾：“我们一直在跟着你，怕你出事。你拿到的线索，对我们很重要。”
“李主任，‘盛达建筑’和‘瀚海资本’肯定有问题，张满仓说‘瀚海资本’和市里的大官有关系，会不会是……” 程芷珊没说完，李柏松就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我们查到，陆怀安的儿子上周去了加拿大，临走前转了两百万，资金来源就是‘瀚海资本’的关联公司。”
陆怀安 —— 土地规划局局长，程芷珊对这个名字不陌生。前阵子旧城改造招标会，陆怀安还在台上说要 “严查腐败”，没想到背后早就和境外资本勾连。“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直接查陆怀安吗？”
“不行，陆怀安老奸巨猾，没有实锤他不会承认。” 李柏松把车停在路边，从副驾驶抽屉里拿出一个 U 盘，“这里面有段视频，是我们在‘观澜会所’拍到的，你看看。”
程芷珊接过 U 盘，插进笔记本电脑。视频里，陆怀安坐在包厢里，对面是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背对着镜头。“陈先生，拆迁款的事不能再拖了，村民已经开始闹了。” 陆怀安的声音带着讨好，“而且周靖川最近查得紧，我怕……”
“怕什么？” 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耐烦，“周靖川那边我会处理，你只要把‘盛达建筑’的账做平，别让他查到瀚海资本头上。要是办不好，你儿子在加拿大的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
陆怀安连忙点头：“我知道，我这就去办，您放心。”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程芷珊抬头看着李柏松：“这个‘陈先生’，会不会就是‘灰狐’？”
“很有可能。” 李柏松发动汽车，“我们查到，‘瀚海资本’的实际控制人叫陈默，常年在境外，很少来国内。但根据最新线索，他下周会来南城，参加一个秘密会议，地点在‘观澜会所’的顶层包厢。”
“那我们可以趁机抓他啊！” 程芷珊激动地说。
李柏松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陈默的反侦察能力很强，而且他身边有很多保镖。我们需要一个人，提前潜入会所，安装监听设备，这个人必须是陈默不认识的，而且要能自由进出会所。”
程芷珊心里一动：“我去。”
“不行，太危险了。” 李柏松立刻拒绝，“陈默要是发现你，你会有生命危险。”
“李主任，我是记者，以采访的名义进入会所很合理，而且我之前查过‘观澜会所’，他们下周有个商业论坛，对外邀请媒体参加。” 程芷珊拿出手机，调出会所的邀请函，“我已经申请了媒体名额，只要你们给我准备监听设备，我一定能完成任务。”
李柏松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好，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们会在会所外安排人手，一旦有危险，立刻撤离。”
回到市区，程芷珊去医院处理了伤口，又去商场买了一套得体的西装 —— 她知道，下周的商业论坛，将是她和 “灰狐” 组织的第一次正面交锋。晚上，她接到周靖川的电话，语气里带着担忧：“芷珊，李柏松跟我说了你的计划，一定要小心，陈默不是普通人，他手上可能有命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