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上，突然涌上来许多大鱼。
大鱼浑身雪白，鱼眼如同红玛瑙，还隐隐散发着一种异香。
村里识货的人说，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灵鱼。吃了，可延年益寿。
村里人像疯了一样争先恐后地捡鱼。
可不知从哪儿来的云游道士，却叹息道。
“龙王买命，全村死绝！”
果然，村子里的怪事一件接一件。
1
道士说，“龙王买命，给的买命钱就是这灵鱼。这灵鱼吃了，确实有好处。”
“但，小心有命吃，没命活！”
村里人一听这话，都犹豫地停下来。
捡也不是，扔也不是。
我们村里人大都迷信，不信别的，正好信龙王。而道士这话，犯了忌讳。
听到的人，多少有些害怕。
这时，王神婆跳了出来。
她狠狠淬了一口吐沫。
“呸，你个招摇撞骗的老东西。这明明是龙王大人对我们的赏赐。哪是你说得什么买命钱。”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
“王神婆可是俺们村最有本事的人了。她说的话一向没错的。”
“对呀对呀。”
“况且俺们村每年都会上供的。龙王大人怎么会要俺们的命。”
村长站了出来，微微一躬身。
“道长，或许是你看差了。这大鱼，我也见过，抓过，根本没有发生过事。”
道士只能哀叹道。
“不出三日，必有灭村之祸！”
我爷带着我，也在捡鱼。
我听到那道长的话，犹豫地劝道。“爷爷，他说得那么可怕，咱们别捡了吧。万一出点儿什么事，那就…”
我爷怒气冲冲地打了我脑袋一下，打得我脑袋嗡嗡响。“死丫头，反了天了不成。你做主还是老子做主!”
我只能默默站起身，继续捡起鱼。
2
回到家。
我爷把他捡的鱼丢给我，“把这些鱼都宰了，不用加其他东西，清水炖一下就行。”
闻言，我不敢多说什么。
刚才我爷已经打了我一顿，再说错话了，估计就得拿那根鞭子打我了。
我爷算是村子里年纪很大的老人了。
估计有80多岁了。
很奇怪地是他年纪那么大，他还跟二三十岁的小伙子一样，身强力壮，吃嘛嘛香。一把牛皮鞭舞得虎虎生风。
厨房，我看着鱼直发愁。
我越看越觉得这鱼不对劲。明明都是河里的鱼，怎么就这种鱼一点儿也不腥，甚至隐隐散发着香味。
我皱了皱眉，隐隐觉得这香味像是在哪里闻过。到底是在哪里？我想不起来了。
门外突然传来我爷暴躁的声音。
“死丫头，你做好了没有？”
我连忙应道，“正在做，马上好。”
“赶紧做，别想偷懒！”
我举起刀，刀正要落下之际。
那条死去多时的鱼，却转起了鱼眼睛，冷冷地看着我。
那神情绝不会出现在一条鱼身上！
我吓得鱼也不杀了，哭着找我爷。
“爷，那条鱼……”
我爷瞪了我一眼，骂了一声。
“废物，连个鱼都宰不了。”
我顿时不敢哭了，捂着嘴，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爷手起刀落，把那些鱼全宰了。
3
饭桌上，我爷一手拿着碗，一手夹着鱼肉，吃得喷香。
我看着那雪白的鱼肉，只觉得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