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跳楼死亡七年后，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看见她穿成了古早虐文女主，被骗被虐被陷害被流产。
最后还被剧情操控着自杀来让男主后悔！
从噩梦中惊醒的第二秒。
耳边传来一声惊疑不定的一声试探:
「……灯雨?」
我动作一顿。
这……是妹妹的名字。
1
下意识抬头去看。
却猝不及防撞进一双通红欲泣的桃花眼里。
眼睛的主人正用一种难过中夹杂着难言欣喜的目光看着我。
几乎要让人觉得说出否认的答案，对他来说是一种暴行。
而在看清正脸的同时，我却一瞬间如遭雷击。
这明明……
明明就是妹妹回忆里那个疯子男主！
我因错愕而表现出的沉默，似乎被他当做了某种默认的信号。
男人近乎珍视的目光，一寸一寸扫视过我的每一寸皮肤。
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起来。
「灯雨，真的是你！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回来就好！是你就好……」
纤长的睫羽扑扇。
一滴泪重重垂在我眼皮上，滚烫的温度惊得我一瞬间回过神。
我忽而意识到什么，惶然地瞪大眼睛。
早就因梦境内容而气得发抖的手。
颤抖着，缓而又缓的，抬了起来。
「啪——」
重重地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几乎渗透骨血的恨意逼得我牙关战战要紧，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
男人被打得偏过头，愣住了。
继而又满不在乎地笑起来。
「打得好！该打！该打！」
「灯雨，你可以打我，我知道是我以前太混蛋了，我对不起你……」
「你打我吧，只要能让你解气，随便你打，只要你原谅我。」
我是被他按住肩膀抵在沙发上的。
迷乱昏暗的灯光晃得人头晕。
我闭了闭眼，一个翻身将他反压在沙发上。
斜斜插进冰块里的漂亮酒瓶，蓦地被人用力抽了出来。
在桌子上重重磕下，昂贵酒液撒了一地。
只留下瓶身细碎尖锐的棱角。
「江灯雨，你冷静点！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我握着它往身下人砸去的动作被人拦下。
抬眼去看。
是梦里那个偏心偏得没边的，一次次为了假千金，不惜与自己亲妹妹针锋相对的瞎眼男二。
我兀地一笑。
妥协一般站起身。
用眼神示意江延松开我的手。
见我还算听他的话，江延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
松开钳制，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
酒瓶猛然冲着他的脑袋毫不留情地砸下。
尖锐的刺痛一瞬间逼得他站立不稳。
黏腻血色缓慢从他额头蔓延下眼角。
我一把抓住他的头发逼着他弯下腰来。
冷笑着看他痛苦神色。
「后悔?」
「姓江的我告诉你！」
「今天要是不把你们这群烂人都弄死在这里——」
「我才是真的要后悔！」
2
我和江灯雨相看两厌了十八年。
她是奖杯证书拿到手软的小公主。
我是天天因打架被记过的坏学生。
我最看不惯她清清冷冷的样子。
因为哪怕是看到我被我爸的追债人追得东逃西窜，看到我被我妈打得头破血流。
她都还是那副冷漠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