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整天脑袋里想的是什么？晚上有一个很重要的商业晚宴，你和我一起去。”
我假装嘟起嘴，“那你要给人家买好看的礼服才行~”
他捏住我的嘴巴，接着亲了一下，把我搂在怀里。
“我就知道你这个小虚荣鬼会要这个要那个，都给你买好不好？对了，你一会打个电话给江苒，跟她说晚上不用出席了。”
又是这样。
我心底冷笑，脸上却装作不情愿又不得不顺从的表情，轻轻嘟囔：“……一定要我去说吗？江小姐会不会又不高兴呀？”
苏淮名似乎很满意我这种“争风吃醋”又不得不听话的模样，轻笑一声：“让你去你就去。”
我拿着电话的手犹豫了。
他让我去通知江苒，无非是想借我的口刺激她，看两个女人为他争风吃醋，他则高高在上地享受这种掌控感。
那时我羞辱她的话还历历在目。
可现在……
“江小姐，苏总晚上要参加一个商业聚会，希望请您陪同。”
挂断电话，我长长舒了口气。
这一次，我没有成为他的刀。
晚宴上，觥筹交错。
苏淮名挽着我出现时，果然在入口处看到了早已盛装等候的江苒。
她看到我时，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和受伤。
苏淮名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捏着我胳膊的手用力了几分，低声在我耳边警告：“李清然，你又在搞什么鬼？”
我仰起脸看他，眼中迅速蒙上一层水汽，小声撒娇般抱怨：“唔，或许江小姐误会了您的意思，以为您是邀请她同行。我看……我还是先离开比较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不等他回答，我提着裙子，像是要逃离尴尬现场一般，迅速融入了人群。
一离开他的视线，我脸上的楚楚可怜瞬间褪去。
我抓住机会，走向那些我之前做过功课的商业人物，以独立设计师的身份谦逊地交流，为自己铺路。
晚宴结束后，我正准备偷偷离开，苏淮名在酒店走廊堵住了我。
“李清然，一次又一次！通知江苒，晚宴上擅自溜走，还到处跟人搭讪？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
他逼近一步，威胁意味十足。
“再这样挑战我的耐心，就给我滚！”
我抬起头，迎上他愤怒的目光，脸上没有任何恐惧或哀求，只有一片彻底的平静。
我甚至微微笑了一下。
“苏总，不用您赶。”
“我正式向您提出辞职。根据我们的协议，午夜十二点一过，刚好到期。”
我抬起手腕，指了指表盘上即将重合的时针和分针：“您看，时间到了。”
5
苏淮名脸上的惊愕只持续了一瞬。
接着，他就毫不掩饰对我的嘲笑。
“离开我？”他上下打量着我，“李清然，你是不是还没睡醒？离开我苏淮名，你以为你还能做什么？回你那破乡下，还是去街上讨饭啊？”
他向前一步，捏住我的下巴，言语极具诱惑：
“嫌钱不够？可以。只要你乖乖留下，价码随你开。车子，房子，甚至你那个植物人妈妈更好的医疗资源，我都可以给你。说吧，你想要什么条件？”
我低着头笑出了声。
他这是笃定我会屈服，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在金钱和现实面前低下头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