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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我准备了一年的保研资格,被别人顶了时。
我刚从陆可无的床上爬起来。
我看了看被撤回的保研申请。
又看了眼床上一脸餍足的男人。
「我的保研申请表,是你撤回的?」
男人眼都没睁,懒洋洋开口。
「嗯。下次竞赛我带你,保证让你直博。」
我愣住,推开他伸过来的手。
他睁开眼,有点恼了。
「姜时愿,跟我闹?是要这个保研资格,还是彻底失去我这座靠山,我以为你懂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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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可无的话像一盆冰水,浇得我四肢百骸都僵住了。
我慌乱起身,捡拾一地散乱的衣服。
陆可无嗤笑一声。
长臂一伸又把我捞回床上。
温热的胸膛贴着我冰凉的脊背。
他的声音是带着嘶哑的不容置疑:「别闹,听话。」
我低下头,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陆可无,那个保研名额,对我真的很重要。」
「我准备了一年。」
他彻底失了耐心,伸手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与他对视。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没了平时的慵懒笑意,只剩下居高临下的审视
「姜时愿,摆正你的位置。」
「没有陆家你能上大学吗?」
「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好半晌,我才开口,声音干涩得厉害:
「没有谈条件。」
「只是想知道,你把名额给谁了?」
「又是哪个对你示好的同学?」
陆可无松开我,慵懒地靠在床头,示意我把他丢在床尾的衬衫递过去。
眼神却飘向窗外,嘴角勾起一抹罕见的、堪称温柔的笑意:「晏花朝。」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认识的,晏叔的女儿。」
「她想继续深造,家里希望她留校。」
「最好的机会,当然要留给她。」
我拿着衬衫的手一抖。
晏花朝。
我记得这位大小姐。
第一次见她,是在学生会的迎新晚会上。
她不小心把红酒洒在我唯一的晚礼服上。
笑着说「不好意思啊,手滑了」。
那时候陆可无是怎么说的?
「花朝被家里惯坏了,有点小任性,你别介意。」
我沉默不语,将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咽了回去。
陆可无却难得耐心解释:「晚上系里有保研名单公示的说明会,她也会上台,你安分点,别给我惹麻烦。」
「我们两家最近在谈合作,联姻是迟早的事,我不想让她不开心。」
我像是被凭空打了一拳,耳朵嗡嗡作响。
「你们要联姻?」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明明室内暖气充足,我却感觉置身冰窖。
陆可无掀开被子下床。
漫不经心地扣上最后一颗扣子。
眼神淡漠地回头:「不然呢?姜时愿,你不会以为我们这种关系能长久吧?」
「我以为我们之间有默契,我提供资源和人脉——」
他转过身,目光轻佻地扫过我的身体,「你提供陪伴。」
「只要你一直听话,不用担心我订婚之后就会不管你。」
「该给你的,一样不会少,只要你别舞到花朝面前。」
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
「我去找辅导员拿放弃保研的确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