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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的时候，妈妈带我来到一个新家庭。
在那里，妈妈会笑，会有很多漂亮衣服，还有人叫她小姐。
只有对着我的时候，妈妈才会失控，会露出害怕又嫌弃的表情。
为了让妈妈开心，我睡在垃圾桶里，和一条狗抢食物。
不过我很乐意，因为这样就可以看到妈妈笑。
直到那天，妈妈让我把手伸进绞肉机里。
被人发现并制止后，妈妈哭的很伤心。
“你以为我愿意吗？可你们为什么要让我看见她？”
“只要一看见她，我就会想起自己那五年所受的折磨！”
1
妈妈缩在角落里，止不住地哭泣，她整个人颤抖的很厉害。
一位慈眉善目的老爷爷走向妈妈，我知道，他是妈妈的爸爸。
我的外公！
外公悄悄蹲下身，手在妈妈背上一下一下地顺着，眼眶发红。
“若若，爸知道你难受。”
外公的声音也带着哭腔，他强忍着痛苦对妈妈道：
“大人的错犯不到孩子身上，要是能选择，她也不愿意的，我把她带回来，就是不想她再成为第二个你啊。”
“爸，别说了！”
妈妈的姐姐冲过来。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心疼地抱住妈妈，头和妈妈紧紧挨在一起。
对着外公泪流满面道：
“若若好不容易脱离那个苦海，您就不要再把这些事拿出来说了，她想起那些只会更难受！”
妈妈的姐姐小心翼翼替妈妈擦眼泪，帮妈妈整理凌乱的衣服，然后在妈妈耳边轻声道：
“若若不哭，姐姐带你去睡觉好不好，给你唱你小时候最喜欢听的那首歌。”
我看着妈妈伤心难过，心里也跟着伤心难过。
看他们对妈妈的态度，我猜测妈妈刚刚让我做的那件事情应该是不好的。
可那是妈妈第一次温柔地对我讲话。
妈妈的姐姐带着妈妈准备上楼，外公也跟在两人身后，眼看三人就要从我眼前走掉。
我突然急了起来。
是不是我把手放进绞肉机里，妈妈就会开心？
我转过身，看向桌上还在转动的绞肉机。
从小到大，妈妈对所有人都是冷着脸，她会在晚上对着月亮大哭，会看着我莫名其妙流泪，会因为很小的一件事情就歇斯底里。
但是来到这里以后，妈妈会笑了。
妈妈笑起来很好看，比我见过的所有漂亮花朵都好看。
我觉得，只要能让妈妈笑，事情做的对不对一点儿也不重要。
能让妈妈笑的事情，就是好事情。
我当即下定决心。
在几人抬脚走上楼梯前，我挽起袖子，眼一闭心一横，快速将手伸进绞肉机里。
骨头被碾碎的“咔嚓”声混着皮肉撕裂的“刺啦”声，尖锐又黏腻。
鲜血溅的到处都是，剩下的半截手掌在不受控制地抽搐。
绞肉机的齿轮一圈一圈碾过手指，疼得人眼前发黑，我浑身冒汗不止。
“啊！！！”
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开始大喊。
惨不忍睹的叫声让大家停住脚步，纷纷回头看向我。
2
三人在看向我的那一刹那脸色 瞬间变得惨白无比。
尤其是妈妈，惊地差点没站稳。
她嘴唇微微颤抖着张开，眼睛死死盯着我，惊讶过后的不是心疼，而是错愕、鄙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