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季寻！”
他开口了，声音跟打雷似的。
“你可知罪？”
我愣了一下。
我说：“哥们，你谁啊？上来就问我知不知罪，碰瓷也不是这么个碰法吧？”
那白胡子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吾乃巡天神将！奉天帝之命，捉拿你这扰乱天道秩序的罪人！”
他说着，大手一挥。
我脖子上，手腕上，脚踝上，瞬间多了好几道金色的锁链。
沉甸甸的。
我试着挣了一下，没挣开。
行吧。
我这人，识时务。
“行行行，我跟你们走。”我说，“不过能不能先说清楚，我犯啥事了？我这辈子连只鸡都没杀过。”
那巡天神将冷笑一声。
“你救了不该救的东西。”
“坏了天数，乱了因果。”
“此乃逆天大罪！”
我听明白了。
感情就是因为我救了那条小龙。
我有点想笑。
“就为这事？你们天庭还挺闲啊。”
巡天神将不理我，对着后面一摆手。
“带走！押上九重天，交由昭衍天君亲自审判！”
我被两个神将一左一右架起来，跟拎小鸡似的。
飞上天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座“别瞎管山”。
心里就一句话。
说得真对。
2
九重天，我还是第一次来。
感觉……有点失望。
到处都是金灿灿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晃得人眼晕。
空气里飘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香味，闻久了头疼。
地上铺的玉石板，光溜溜的，走在上面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留神就摔个狗吃屎。
这审美，真的不行。
太土了。
我被押着，穿过好几道门。
每一道门都有天兵天将守着，一个个站得笔直，跟电线杆子似的。
看见我过来，眼神都跟刀子一样，恨不得在我身上戳几个洞。
我冲他们笑了笑。
他们跟没看见一样。
没劲。
最后，我被带到了一个大殿里。
这大殿高得离谱，抬头都看不见顶。
几十根大柱子撑着，柱子上雕着龙凤，栩栩如生。
大殿正上方，挂着一块匾，上面写着三个大字。
“审天台”。
口气真大。
还审天。
我寻思着天要是会说话，第一个就得把你们这帮家伙给审了。
大殿里已经站了不少神仙。
文官武将，分列两旁。
一个个宝相庄严，眼神里透着一股“我是你爹”的优越感。
在他们的注视下，我被押到了大殿中央。
我前面，是一个高高的台子。
台子上放着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玄色长袍，头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着。
长得倒是人模狗样，就是脸上没什么表情，跟个假人似的。
他就是昭衍天君。
天庭的首席大法官，专门负责审判我们这些“逆天”的罪人。
我站那儿等了半天。
没人说话。
整个大殿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这帮神仙，就这么干瞪着我。
好像想用眼神杀死我。
我有点无聊了。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
“那个……开庭之前，能不能先给我倒杯水？”
“有点渴。”
这话一说出来，整个大殿的气氛瞬间就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