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下璃龙，无论出于何种目的，客观上，就是破坏了既定的天数。”
“这一点，你无法否认。”
这老头，说话倒是滴水不漏。
想用“客观事实”来压我。
可惜，我最擅长的，就是解构事实。
“这位老先生。”我笑着问，“您是？”
“老夫乃是天庭史官，执掌文书。”
“哦，史官啊，失敬失敬。”
我点了点头。
“史官大人，既然您说天规是基石，不可动摇。”
“那我想请问，天规是谁定的？”
史官愣了一下：“自然是上古时期的天帝，会同诸神所定。”
“很好。”我说，“那他们定下天规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世界是会变化的？”
“上古时期，灵气充沛，神兽遍地走。那时候定下的天劫强度，和现在灵气稀薄，神兽都快成保护动物的时代，还应该一样吗？”
“一部几百万年都不更新的法律，你觉得它还适用于现在这个新时代吗？”
“凡间的王朝，都知道要与时俱进，修改法典。怎么到了你们天庭，一部老黄历还能用到天荒地老？”
“你们这是尊重传统，还是懒政怠惰？”
史官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一个搞文字工作的，哪里说过我这种搞辩论的。
被我几句话，就怼得哑口无言。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偷换概念！”
他气得手指都在发抖。
“我没有偷换概念。”
我看着他，也看着所有神仙。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任何规则，都应该是为人，或者说为生灵服务的。”
“如果一个规则，它的存在，只会导致扼杀和毁灭，而不是引导和成长，那这个规则本身，就有问题。”
“你们死守着一部有问题的规则，还反过来指责我这个发现问题的人。”
“你们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你们不是在维护天道。”
“你们只是在维护自己的权威，维护那个让你们可以高高在上，随意审判别人生死的，陈旧腐朽的系统！”
我最后一句话，说得声音很大。
在大殿里回荡。
振聋发聩。
所有神仙，都低下了头。
不敢看我的眼睛。
因为，我说中了。
7
大殿里，静得可怕。
我能感觉到，气氛正在悄然改变。
之前，他们看我的眼神，是鄙夷，是愤怒。
现在，多了一些别的东西。
是困惑，是思考，甚至……是动摇。
我的一番话，像一把锤子，敲碎了他们心中那座坚不可摧的圣殿。
让他们开始怀疑，自己一直以来坚信的东西，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