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心机同事正对着我的方案口若悬河。
“这个创意太棒了！”老板带头鼓掌。
我气得浑身发抖，却苦无证据。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怒喝，保洁阿姨冲了进来。
“啪”的一声脆响，她一巴掌扇在同事脸上：“你个小偷，竟敢抄我女儿的方案！”
01
会议室的空气凝滞得像一块冰冷的铁。
投影仪的光束打在张丽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上，映出一种油画般虚伪的光泽。
她正用一种慷慨激昂的语调，讲述着我的“星光计划”方案。
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我的血肉里。
那是我熬了三个通宵，喝了二十多杯速溶咖啡，才一点点磨出来的心血。
方案里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数据，甚至每一个标点符号，我都熟悉到能刻进骨子里。
可现在，它们从张丽的嘴里吐出来，变得如此陌生，如此肮脏。
我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钝痛感传来，却压不住胸腔里那头即将冲破牢笼的野兽。
我看着她，看着她沐浴在众人赞赏的目光里，那份虚荣让她整个人都在发光。
老板，那个永远只看结果的男人，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激赏。
“了不起，张丽。”
“这个创意，是我们部门今年最大的亮点。”
他带头鼓掌，掌声稀稀拉拉地响起，然后变得热烈。
每一个掌声都像一记耳光，扇在我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我浑身都在抖，从指尖到发梢，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愤怒和不甘。
我想站起来，想指着她的鼻子，告诉所有人，她是个无耻的剽窃者，一个卑劣的小偷。
可我能说什么？
证据呢？
我的电脑上只有最终的定稿，而我为了保密，所有的草稿都已删除。
是我太天真，以为人心叵测这种词，离我很远。
就在我被无力感和绝望淹没，几乎要窒息的时候，会议室厚重的木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推开。
“砰”的一声巨响，像平地惊雷，震得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门口站着一个人。
我的妈妈，赵秀兰。
她还穿着那身灰色的保洁工作服，裤脚上甚至还沾着一点水渍，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抹布。
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一双眼睛却像鹰隼一样，死死锁在张丽的身上。
全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张丽脸上的得意笑容还未散去，就僵在了嘴角，眼神里充满了错愕和嫌恶。
“你谁啊？一个扫地的，跑这里来干什么？”她尖声质问，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妈妈没有回答她。
她迈开步子，一步一步，像一艘破冰船，坚定地向着张丽走去。
她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和锐利。
那不是一个保洁员该有的眼神。
那是一种淬炼过的，带着风霜和杀气的眼神。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
“妈，你……”
我的话还没说完，妈妈已经走到了张丽面前。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她扬起了手臂。
那只常年与水、与清洁剂、与尘土打交道的手，此刻却蕴含着雷霆万钧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