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古玩市场的邂逅
那个周末的午后，阳光透过高楼间的缝隙，在古玩市场的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程明，一个普通的程序员，像往常一样在这里漫无目的地闲逛。空气中弥漫着老物件的特殊气味——陈旧的木头、微锈的金属和泛黄的纸张，这种混合的气息总是能让我的心情平静下来。
在一家不起眼的摊位前，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住了。玻璃柜里，一个造型奇特的青铜摆件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幽幽的光泽。
"老板，这个多少钱？"我指着那个摆件问道，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
店主是个微胖的中年男子，穿着一件略显紧身的polo衫，胸前挂着一枚色泽温润的玉坠。他搓着手走过来，眼睛眯成两条缝："年轻人好眼力啊！这可是西周的老物件，三万八。"
我小心翼翼地请他把摆件拿出来细看。入手微沉，触感冰凉，上面布满了细密的小孔，排列成某种奇特的图案，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底部还有一个不规则的凹陷，让我莫名联想到缺失的拼图。
"能便宜点吗？我刚工作不久..."我试探着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些孔洞，感受着细微的凹凸起伏。
店主故作沉思状，手指不停地转动着胸前的玉坠，最后拍了下大腿："看你是诚心要，两万八拿走！这可是最低价了。这东西可是从南边老山里出来的，要不是最近...咳，总之你捡着便宜了。"
我的内心在激烈地挣扎。这个价格对我来说不是小数目，相当于我三个月的房租。但那种莫名的吸引力像一只无形的手，推着我做出决定。我想起上周完成的项目刚刚到账的奖金，一咬牙刷了信用卡。
当我接过包装好的摆件时，注意到店主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神情，但很快就被标准的商业笑容取代了。
"好东西啊，好好收藏。"店主边说边递过名片，"要是以后还想出手，随时联系我。"
我接过名片，上面只印着"周老板"和一个手机号码。将摆件小心地放进背包时，我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什么重大决定，却又说不清为什么。
回公寓的路上，我忍不住多次停下脚步，打开背包确认那个摆件还在。它的重量让我感到踏实，却又隐隐不安。这种矛盾的情绪像一团迷雾，笼罩在我的心头。
02 第一个噩梦
回到公寓，我将新买的摆件放在书桌上，仔细端详。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照在金属表面上，那些小孔投射出细碎的光斑，在墙面上形成模糊的图案。我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抚摸那些孔洞，感受着它们精妙的排列。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极其真实的梦。
梦中我站在一个巨大的穹顶建筑里，四周的墙壁上刻满了各种奇异的符号和图案。空气中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像是檀香又像是某种陌生的香料。一个低沉的声音不断在我耳边回响，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但其中透着的警告意味让我不寒而栗。最清晰的是反复出现的一个词组——"贪婪的代价"。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浑身冷汗。打开床头灯，看了眼手机屏幕，才凌晨三点。卧室里静悄悄的，只有空调运转的微弱声音。
正当我准备继续睡时，却惊讶地发现晚上放在书桌上的那个青铜摆件不知何时转向了床的方向，正对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