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扫过那些曾经对凌薇颐指气使、甚至偷偷倒掉她饭菜的下人,这些都是凌夫人的心腹,以前没少帮着凌月欺负原主。
她们接触到我的目光,都畏惧地低下头。
我一步步逼近她,“到底是谁容不下谁?是她一次次陷害我,你们却从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我。大雪天,凌峰把我赶出家门的时候,你这个当母亲的在哪里?你可曾有过一丝心疼?那时候你怎么不想想养了我十六年?”
凌夫人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青白,特别是听到“大雪天被赶出家门”时,她眼神闪烁,明显是知情的。
凌夫人强词夺理道:“那……那是你自找的!你若不闹,怎会如此?来人,给我请家法!我今天非要打死这个不孝女,给月儿报仇!”
“想动家法?”我眼神一厉,“那就看看今天是谁教训谁!”
凌夫人被我彻底激怒,尖声道:“反了,反了,给我抓住她,往死里打!”
两个婆子立刻扑上来。
我不退反进,侧身躲过第一个婆子的手,一记手刀狠狠砍在她脖颈上,她哼都没哼就软倒在地。
另一个婆子想来抓我头发,被我抓住手腕,一个过肩摔重重砸在地上,接着一脚踹在她肥硕的肚子上,她惨叫一声,蜷缩成一团。
其他婆子都被我这狠辣的身手吓住了,不敢上前。
我走到凌夫人面前,她被我眼中的狠厉吓得后退,声音发颤:“你……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
我扬起手,用尽全力,一巴掌扇在她保养得宜的脸上。
“这一巴掌,是替凌薇打的,打你心盲眼瞎,不配为母!”
凌夫人直接被扇倒在地,发髻散乱,嘴角溢血。
我没再看她,对着那些噤若寒蝉的下人冷喝道:“滚,否则,下一个躺下的就是你们!”
下人们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跑了,连倒在地上的婆子和凌夫人都不敢管。
我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这一次,无人再敢阻拦。
7.
离开凌府后,我并未远遁。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我深谙此理。
我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租下了一个小院。
用从凌月那里顺来的首饰换得的银钱,购置了简单的衣物和一些必需品。
剩下的,我并没有坐吃山空。
曾经的凌薇薇或许对经商一窍不通,但被关在精神病院的日子里,我阅读了大量书籍,其中不乏经济学和心理学著作。
这个世界的经济规则虽然原始,但万变不离其宗。
我注意到京城的胭脂水粉铺子虽多,但品质参差不齐,颜色也单调。
我利用资金,购买了一些基础原料,凭借记忆中的化学知识,开始尝试改良口脂和香粉。
我调制出更鲜艳持久的红色,更细腻贴肤的粉质,还加入了一些独特的香料。
起初,我只是将成品低价卖给市井中的妇人和青楼女子。
很快,这些物美价廉的新式妆品便打开了销路,为我带来了稳定的进项。
但我知道,要彻底扳倒凌家,仅凭我一人之力远远不够。
我开始接触凌府的下人。
我选择的是那些对主家心怀怨怼,或是贪图小利的人。
通过购买化妆品的中间人,我结识了凌府后厨一个负责采买的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