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那人的脸了吗?"
"没有,但我闻到一股香味。"王麻子回忆道,"很特别的香,不像普通的熏香。"
"什么香?"
"说不上来,但闻过一次就忘不了。"
我心中一动,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是这个味道吗?"
这香囊是苏锦瑶房里的,我趁她不在时拿的。
王麻子闻了闻,脸色煞白:"对!就是这个!"
"多谢。"我起身,又放下一锭银子,"这事您就当不知道,明白吗?"
"明白,明白。"
出了茶馆,春杏担忧道:"姑娘,大小姐她……"
"她那时才十二岁,纵火不是她干的。"我冷笑,"但这香是苏府特有的,能用的人不多。"
能用这种香的,除了苏锦瑶,就只有她的母亲——赵姨娘。
前世我一直以为母亲是意外死的,现在看来,是有人蓄意谋害。而那个人,很可能就是赵姨娘。
"回府。"
到了苏府,我直接去了赵姨娘的院子。她正在喝茶,看到我,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婉清来了?快坐。"
"多谢姨娘。"我坐下,"今天来是想问姨娘一件事。"
"什么事?"
"当年清河县的火,您可还记得?"
赵姨娘手一抖,茶盏差点掉在地上:"你……你问这个做什么?"
"只是好奇。"我盯着她,"听说那场火烧得很蹊跷,县衙后院无缘无故起火,最后还死了人。"
"过去的事,提它做甚?"赵姨娘勉强笑道,"你母亲走了这么多年,你也该放下了。"
"我是想放下。"我笑了,"但总有人不让我放下。姨娘,您说是吧?"
赵姨娘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冷冷道:"婉清,有些事不要乱打听。你母亲的死,是天灾,不是人祸。"
"是不是人祸,查查就知道了。"我站起身,"姨娘,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该来的,总会来。"
说完转身离开,留下她一脸惊恐。
回到自己院子,我让春杏去打听赵姨娘的动向。果然,当晚她就悄悄出了府。
"跟着她。"我吩咐春杏。
春杏跟了一路,看到赵姨娘进了城南一座宅子。那宅子的主人,正是萧景霆。
"有意思。"我冷笑,"原来他们早就勾结在一起了。"
前世萧景霆和苏锦瑶联手害我,我只以为他们是情人关系。现在看来,背后还有赵姨娘撑腰。
"姑娘,接下来怎么办?"春杏问。
"等。"我望向夜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出手,我就让他们一次输个干净。"
5
三天后,京城传出一个消息:户部要查一桩旧案,涉及清河县当年的火灾。
这消息一出,整个苏府都乱了。
父亲把我叫去问话:"婉清,这事是不是你捅出去的?"
"不是。"我淡淡道,"可能是有人想翻案吧。"
"胡闹!"父亲拍桌子,"那场火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查它做什么?"
"该查的总要查。"我看着他,"父亲,您不会有什么把柄在人家手里吧?"
"放肆!"
我行了个礼,转身离开。刚出正厅,就被苏锦瑶拦住。
"都是你!"她咬牙切齿,"你故意让人去查旧案,想害死我们!"
"大姐姐这话说的。"我笑了,"我一个弱女子,哪有那本事让户部查案?再说了,清者自清,你们怕什么?"
"你——"
"让开。"我推开她,"大姐姐要是怕了,不如早点想对策。毕竟纸包不住火。"
回到院子,顾慕深的人已经等在那里。
"顾公子请苏姑娘过府一叙。"
我跟着他去了户部尚书府。顾慕深在书房等我,手里拿着一卷案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