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苏姑娘的目的达到了。"他说。
"多谢顾公子成全。"
"不必谢我。"他放下案卷,"这案子确实有问题。我查了当年的档案,发现火灾前一天,县衙收到一笔不明来历的银子。数目不小,足足一千两。"
"谁给的?"
"查不到。"顾慕深皱眉,"但根据时间推算,应该是京城某个权贵。"
"京城权贵……"我沉吟片刻,"能查到银子的来路吗?"
"可以试试。"
顾慕深让人去查,三天后有了结果。那笔银子果然来自京城,而且是从萧家的账上走的。
"萧家。"我冷笑,"果然是他们。"
"苏姑娘认识萧家的人?"顾慕深问。
"认识。"我简单说了萧景霆和苏锦瑶的关系,"他们想吞并我母亲的产业,所以先害死她,再逼我就范。"
顾慕深听完,脸色沉了下来:"这么说,你母亲的死另有隐情?"
"是。"我看着他,"顾公子,能否帮我一个忙?"
"说。"
"我要证据。"我一字一句道,"能够定他们罪的证据。"
顾慕深沉默片刻,点头:"好,我帮你。"
有了顾慕深的帮助,事情进展很快。他派人去清河县重新调查,果然发现当年县令收了萧家的钱,故意隐瞒真相。
而且,火灾前一天,有人看到赵姨娘和萧家的管家在县衙附近出现。
"证据齐了。"顾慕深把案卷递给我,"剩下的,就看你怎么做了。"
"多谢。"我接过案卷,"这份恩情,他日必报。"
"不必。"他笑了,"能帮你,是我的荣幸。"
我拿着案卷回到苏府,直接去了父亲的书房。
"父亲,这案卷您看看。"我放在他桌上。
父亲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了:"这……这是从哪来的?"
"户部。"我淡淡道,"父亲,当年母亲的死,您是不是早就知道真相?"
父亲沉默良久,最后叹气:"我知道。但那时证据不足,我也不敢声张。"
"所以您就任由赵姨娘在府里作威作福?"
"她是锦瑶的母亲,我不能——"
"不能什么?"我打断他,"不能让她偿命?父亲,您对得起九泉之下的母亲吗?"
父亲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算了。"我收起案卷,"既然父亲不想管,那我自己来。"
说完转身离开,留下父亲一脸苦涩。
6
第二天,我约了萧景霆在醉仙楼见面。
他以为我回心转意了,满脸笑容地来了:"婉清,你终于想通了?"
"是啊。"我倒了杯酒给他,"我想通了很多事。"
"那婚事——"
"婚事可以商量。"我笑道,"不过在那之前,萧公子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帮我查清楚当年清河县火灾的真相。"
萧景霆脸色一变:"你……你查这个做什么?"
"因为我母亲就是死在那场火里。"我盯着他,"萧公子,您该不会不知道吧?"
"我……"他支吾起来。
"算了,不知道也没关系。"我站起身,"因为我已经查清楚了。"
"什么?"
"当年的火,是您和赵姨娘联手放的。"我一字一句道,"为的就是吞并我母亲的产业。"
萧景霆猛地站起来:"你胡说!"
"我有证据。"我拿出案卷,"这是户部的调查结果。萧公子,您觉得您还能抵赖吗?"
他看着案卷,脸色煞白。
"婉清,你听我解释——"
"不必解释。"我打断他,"萧公子,咱们衙门见吧。"
说完转身离开。萧景霆想追,却被顾慕深派来的侍卫拦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