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考场上憋了一小时,才看到监考老师朝我走来。我赶紧捂着卷子冲他喊:
「老师,能不能多给张草稿纸。」
我听他没回应,只有他翻我卷子的声音。
想着这老师真是铁面无私,连张纸都不肯通融。
这时他突然塞给我一张小纸条,他冷冷道:「照着抄。」
我一看这也不是答案啊,上面画了个猪头。
我又问:「老师,这是什么意思?」他说:
「我也不会,但你这道-题的解法,连猪都觉得离谱。」
太倒霉了,怪不得他给我纸条。原来不是帮我作弊,是嘲讽我太菜。
1.
我叫林溪,一个在省重点火箭班里垫底的废物。
而现在,这个被临时指派来我们考场监考的“老师”,正用淬了冰的眼神,居高临下地审视我。
他叫沈休,隔壁国际班的学神,也是这次全市联考的出题人之一。
我攥紧了笔,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羞耻和愤怒像烧开的水,在我胸口翻腾。
那张画着猪头的纸条,被他精准地塞在我卷子下面,像一个无声的烙印,烫得我脸颊发热。
我不是没想过反抗,但在这鸦雀无声的考场里,任何过激的举动都会被定性为扰乱考场纪律。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情绪,抬眼看向他。
他很高,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身形清瘦,皮肤冷白,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那双眼睛,看谁都像在看一团没有生命的有机物。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嘴角勾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转身走向讲台。
我死死盯着那道压轴的数学大题,脑子里一片混沌。
「解法连猪都觉得离谱。」
这句话像魔音一样在我耳边循环播放。
我承认,我的解题思路确实天马行空,但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这道题的难度,远超我们平时的训练范围。
我前面的学霸,已经开始检查整张卷子了。我后面的同学,干脆趴在桌上睡着了。
只有我,像个傻子一样,对着这道题死磕。
现在,连出题人本人都亲自下场嘲讽我。
一股邪火从我心底窜起。
不考了。
我把笔一扔,靠在椅背上,彻底摆烂。
反正我就是个废物,再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垫底的命运。与其在这里被人当猴看,不如省点力气。
我拿起草稿纸,开始在上面画画。
既然你说我像猪,那我就画只猪好了。
一只戴着金丝眼镜,穿着白衬衫,看起来人模狗样的猪。
我画得正起劲,突然感觉一道视线落在我身上。
我抬头,正好对上讲台上沈休投来的目光。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里不再是之前的冰冷和嘲讽,反而多了一丝……不解和烦躁?
他怎么了?难道是嫌我摆烂的姿势不够优雅?
我懒得理他,低头继续我的大作。
没过多久,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沈休又走到了我的桌边。
这次,他没有说话,只是用指关节不轻不重地敲了敲我的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