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沈休学神给她传纸条？图什么啊？扶贫吗？」
「你们没看到吗，刚才沈休还在她桌边站了好久，肯定是在给她讲题！」
议论声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
我的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下意识地看向沈休，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
他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目光沉沉地看着乔薇，像是要将她凌迟。
老王显然不相信我会作弊，更不相信沈休会帮我作弊。他皱着眉对乔薇说：「乔薇同学，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关系到两个同学的清誉。」
乔薇冷笑一声，站了起来：「老师，我亲眼所见！不信您可以搜她的桌子，纸条肯定还在！」
她笃定的样子，让老王也开始犹豫了。
他看向我，眼神里带着询问：「林溪，她说的是真的吗？」
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真的。沈休确实给了我纸条。
虽然那不是答案，但在这种情况下，谁会相信我？
我百口莫辩，只能紧紧地咬着下唇。
就在我即将被这盆脏水淹没时，沈休迈开长腿，走了过来。
他挡在我面前，隔开了所有探究的视线。
「王老师，」他开口，声音清冷，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我的确给了林溪一张纸，但那不是答案，是草稿纸。」
「草稿纸？」乔薇拔高了声音，「谁家草稿纸只有巴掌那么大？你骗谁呢？」
沈休瞥了她一眼，那眼神轻蔑得如同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他转向老王，继续解释：「林溪同学原来的草稿纸用完了，向我申请一张。我为了不打扰其他同学，就从自己的笔记本上撕了一张给她。如果你不信，可以检查我的笔记本。」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封皮的笔记本。
我愣住了。
他为什么要帮我？
他明明那么讨厌我，甚至用猪头来羞辱我。
3.
老王接过沈休的笔记本，翻了翻，果然在中间发现了撕掉一页的痕迹。
纸张的材质和大小，都和我桌上那张画了猪头的纸条吻合。
当然，老王看不到猪头，那张纸条被我压在试卷最底下。
「这……」老王有些为难地看向乔薇。
乔薇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不甘心地说：「那也不能证明纸条上写的不是答案！有本事让她把纸条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她这是要逼死我。
一旦拿出那张画着猪头的纸条，沈休帮我圆的谎不攻自破。而我，不仅要背上作弊的罪名，还要加上一条羞辱出题人的罪状。
沈休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考场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放在火上烤的囚犯，无处可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下考的铃声响了。
「铃——」
清脆的铃声打破了僵局。
老王立刻宣布：「考试时间到，全体起立，交卷！」
大家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交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