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天傍晚,顾珊珊在客厅里对着镜子尖叫,几乎要砸碎一切。云芷刚好从旁经过,手里端着一杯刚泡好的、散发着奇异清香的“花草茶”。

“都是你!你这个扫把星!自从你来了我就没好事!”顾珊珊将怒火转向云芷。

云芷脚步未停,只是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在顾珊珊面前的茶几上。“喝下去,明天会好些。”她的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谁要喝你的东西!谁知道里面是不是下了蛊!”顾珊珊尖叫着,但在云芷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注视下,加上自己确实痛苦难耐,她最终还是带着极大的厌恶和一丝隐秘的期待,屏住呼吸将那杯味道意外清冽的茶灌了下去。

第二天清晨,顾珊珊冲下楼,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那些红肿的痘痘竟然显著消退,只剩下淡淡的红印,连日的烦躁感也平息了大半。她看着正在阳台给几盆不起眼植物浇水的云芷,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却化作一句色厉内荏的嘟囔:“肯、肯定是之前医生开的药终于起作用了!”

云芷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抚过一片嫩绿的叶子。有些事实,无需争辩。

2.2:渐露锋芒

又过了几日,顾家的定海神针——顾老爷子多年的顽固性头痛再次发作,这次来得异常凶猛,家庭医生注射了强效镇痛剂也收效甚微,老爷子疼得脸色发白,冷汗涔涔。

顾明哲匆匆从医院赶回,带着最新的神经镇痛方案,却依旧无法缓解祖父的痛苦。整个顾家乱作一团。

“让我试试。”云芷的声音在嘈杂中显得格外清晰。

“胡闹!爷爷现在需要的是安静和科学治疗!”顾明哲挡在卧室门口,语气严厉。

“明哲……”病床上的老爷子虚弱地开口,“让……云芷丫头过来。”

在老爷子不容置疑的目光下,顾明哲只得侧身让开,但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不信任。

云芷走到床边,从随身的小瓷瓶中挖出一点近乎透明的清凉药膏,轻柔地涂抹在老爷子的太阳穴和人中位置。一股极淡的、带着草木清香的凉意瞬间弥漫开来。

几乎是在药膏抹上的瞬间,老爷子紧锁的眉头舒展了开来,急促的呼吸也变得平缓。不到五分钟,他长长舒了口气:“好了……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满室皆静。

顾明哲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又看了看自己手中毫无用武之地的进口药剂,第一次对自己的专业领域产生了细微的裂痕。这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难道……只是一种强效的心理暗示?

2.3:风暴前夕

就在顾明哲内心挣扎之时,一个惊天消息传来:与顾氏集团有深度合作、堪称商业巨擘的周先生,在视察旗下医院时突发怪病,陷入深度昏迷,生命体征持续恶化,已被紧急送入顾明哲所在的顶尖私立医院。

顾明哲立刻返回医院,组织全院最强专家会诊。CT、MRI、腰椎穿刺、全基因组测序……所有能想到的尖端检查做了一遍,结果却显示一切“正常”。

然而,周先生的状况却在“正常”的报告单中,不可逆转地走向衰竭。医院接连下达病危通知书,顾家不仅面临失去重要合作伙伴的风险,更承受着巨大的舆论和人情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