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为了钱，我都能去骗顾砚洲。
现在和当初一样，又有什么分别。
我任由那些男人的手摩挲在我的身体周围，却在关键时刻被人突然打断:「郁凡，你缺钱缺疯了是吗？」
又是顾砚洲。
「是啊，顾总也要？」我醉眼熏熏望着他，笑道:「是要一起吗？」
他抱起我离开了酒吧。
「顾砚洲你是不是有病？」我被风吹醒了脑子，被他抱着却没有力气挣脱。
他把扔到酒店的床上，将门一关，便倾身而下。
「顾砚洲你发什么疯？」我用力挣扎。
「不是八百一晚吗？在我面前装什么！」他用力咬住我的唇。
我推开他，嘲讽道:「顾砚洲，你现在跟当年一样蠢，就这样你还是忘不了我？」
他疯了一样过来扯我的衣服，我却咬在他的肩头上，他痛哼着却没有放手。
最后他红了眼眶，低骂着:「郁凡，你真的很贱。」
他离开了。
他的背影很落寞，就如同十八岁那年。
我甩开他的手，却偷偷在拐弯处看他，那一幕好痛。
我拿着顾远深给我的钱，有那么一刻，我也以为自己爱上他了。
连顾远深都笑我:「怎么，你真喜欢上他了？」
「怎么可能，只是一场交易而已。」
真的只是一场交易吗？
他在落日湖畔，落下的亲吻，那时的心跳声，直到此时此刻我依然悸动。
他将我抱在怀里，温柔说着:「郁凡，我们以后考同一个大学好不好？」
我没有回答他。
他在我眼里只是一叠钞票而已，我还得靠着这叠钞票吃饭，上大学，读书，离开我讨厌的环境和人。
可我根本摆脱不了。
就如同摆脱不了顾砚洲，我们早就纠缠不清了。
我回到家的时候，顾砚洲和我爸妈就守在楼下。
他们满脸笑意看着我:「小凡，你这孩子，怎么谈恋爱了也不说一声啊！」
我抬眼看向顾砚洲，他依然板着脸没有丝毫笑意。
我大抵明白了。
不过被我妈以同样的手段再卖给了顾砚洲罢了。
他们从来都不会问我的意见，我只是一个可以换钱的物品罢了。
夜里，他坐在沙发上，质问我:「你家里欠了这么多钱，为什么不跟我说？」
「为什么要跟你说？」
「你就不能求我吗？你求我，我会不答应吗？」
我没有理会他，他却突然冲过来紧紧抱住我:「郁凡，别再折磨我了好吗？我发现我根本就忘不了你，我根本做不到！」
他将头抵在我肩膀上，声音颤抖:「我不怪你了，我真的不怪你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重新开始？
我的人生还剩多少日子啊。
5.
顾砚洲想跟我结婚。
他一心都在筹备我们的婚礼。
我爸妈一心只想问顾砚洲会给他们多少彩礼。
我要摆脱那种生活了吗？
不，只有死才是解脱。
当我再次见到顾远深的时候，是在我从医院回来的路上，他摇下车窗朝我冷笑道:「听说，你要成我嫂子了？」
「真有意思，我花钱给自己买了个嫂子？」
我看到他的那瞬间只有心虚。
因为当年他让我去勾引顾砚洲的时候，开出了一个令我在学生时代无法拒绝的价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