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瞥见正在打扫的灼华，美目中闪过一丝不悦。
“小小花妖，也敢在仙君洞府外徘徊？”她声音清脆，却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
灼华忙放下扫帚，恭敬行礼：“仙子安好，我是奉仙君之命在此打扫的。”
“奉仙君之命？”瑶光轻笑一声，“云衍哥哥性子冷，不善驱逐，你倒是会顺杆爬。”
灼华垂首不语。百年来，瑶光时不时来访，每次都要对她冷嘲热讽一番。她早已习惯，只当是耳旁风。
瑶光走近几步，目光落在灼华绝美的面容上，眼中忌惮更深。
“一介花妖，化形后倒是生了副好皮囊。”她伸手欲抚灼华的脸，却被轻巧避开。
瑶光面色一沉：“怎么，我碰不得你？”
灼华抬头，不卑不亢：“仙子身份尊贵，不敢玷污了仙子的手。”
二人争执间，洞府石门再次开启。云衍站在门口，目光扫过场中情形。
瑶光立刻换上一副温婉面容：“云衍哥哥，这小花妖不懂规矩，我正要替你教导一番。”
云衍的目光在灼华身上停留一瞬，见她无恙，才转向瑶光：“不必费心。”
瑶光却不依不饶：“仙妖终究有别，让她长久待在洞府外，恐损你清誉。”说着，她又伸手欲拉灼华，“走吧，我带你去该去的地方。”
灼华下意识后退一步，再次避开瑶光的手。
这一次，云衍蹙起了眉头。
他向前一步，不着痕迹地将瑶光护在身后，看向灼华的目光带着少有的严厉。
“安分些。”
短短三个字，如冰锥刺入灼华心口。
他护着瑶光，却警告她安分。
灼华怔在原地，看着云衍将瑶光请入洞府，石门缓缓闭合，隔绝了她的视线。
那一句“安分些”在耳边回荡，让她百年的坚持显得如此可笑。
原来在他眼中，她始终是个需要被防备、需要“安分”的妖物。
晨露未干，在叶片上滚动，如她强忍的泪。
2
时光荏苒，转眼又是数月。
自那日被云衍训诫后，灼华收敛了许多，不再日日凑上前去献殷勤，却依然固执地守在洞府外，只是从明处转到了暗处——她化作本体，一株莹白小花隐在仙草丛中，若不细看，几乎难以察觉。
这日，昆仑山巅乌云密布，雷声隐隐，是瑶光仙子炼器的关键时刻。
瑶光为炼制本命法器“星辰镜”，已闭关多日，今日正是引九天雷火淬炼的关键时刻。不料雷火过于猛烈，她一时掌控不住，被法器反噬，仙元受损，吐血昏迷。
云衍闻讯赶至，将瑶光安置在自己洞府的玉床上，面色凝重。
“仙君，瑶光仙子伤势如何？”随行的仙侍小心翼翼地问道。
云衍探过瑶光脉息，眉头紧锁：“仙元受损严重，需上古灵种的花蕊入药，方能稳固根基。”
此言一出，洞府内一片寂静。上古灵种早已在万年前的神魔大战中绝迹，如今六界之中，何处去寻？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一位白发老仙医颤巍巍开口：“老朽听闻，仙君洞府外那株小花妖，其本体似乎有些特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