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翊总是很配合，对那些示好的女生礼貌疏远，转身却对林溪翻白眼：“林溪，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林溪装傻，“我真的拿不动快递嘛。”
他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心里那点因为别的男生找她搭讪而起的烦躁，忽然就烟消云散了。他叹了口气，认命似的：“在哪？我去拿。”
这样的拉扯，像一场心照不宣的游戏。他们都在等，等对方先迈出那一步，却又在对方可能被别人“抢走”时，忍不住竖起满身的尖刺，笨拙地守护着自己的领地。
转折点发生在大一的寒假。
高中同学组织了一场聚会，定在市中心的一家KTV。林溪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坐满了人，闹哄哄的。她刚找了个角落坐下，周翊就端着两杯果汁走了过来，把其中一杯放在她面前。
“刚到？”
“嗯。”林溪接过杯子，指尖碰到他的，像往常一样迅速缩了回去。
聚会的气氛很热烈，大家聊着大学里的新鲜事，回忆着高中时的糗事。不知是谁起的头，话题渐渐转到了“谁和谁当年有点意思”上。
“哎，我说林溪和周翊，”一个男生拿着话筒，笑得不怀好意，“你们俩从小就黏在一起，现在又考去同一所大学，是不是该给我们发喜糖了？”
包厢里瞬间安静了几秒，随即爆发出哄笑声。
林溪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手紧紧攥着杯子，低头假装喝水，耳朵却竖得高高的，听着周翊的反应。
周翊拿起桌上的啤酒，仰头喝了一大口，喉结滚动，然后放下酒瓶，看着林溪，嘴角噙着笑：“急什么，该发的时候自然会发。”
他的语气半开玩笑半认真，林溪的心猛地一跳，抬头看向他，正好对上他的目光。那眼神很深，带着点酒意的灼热，仿佛要把她吸进去。
周围的起哄声更大了，有人开始灌他们酒。林溪不胜酒力，几杯啤酒下肚，就觉得头晕乎乎的，脸颊发烫。周翊替她挡了不少酒，自己却喝得越来越多，眼神也渐渐变得迷离。
聚会散场时，已经快 midnight了。外面飘着小雪花，冷得人缩脖子。林溪站在KTV门口，晕乎乎地等着出租车，忽然被人扶住了胳膊。
是周翊。他身上带着浓浓的酒气，眼神却异常清醒，定定地看着她：“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听话。”他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把她塞了进去，报了她家小区附近酒店的名字——他知道她今晚没回父母家，订了酒店住。
一路无话。车里暖气很足，林溪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飞逝的街景，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像要炸开。她偷偷看了眼身边的周翊，他正望着窗外，侧脸在路灯的映照下，轮廓分明，长长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
到了酒店，周翊付了钱，扶着林溪下车。走到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