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顺着人群的目光看去。那个被簇拥在中间的男人,大概就是汉斯。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没打领带,领口随意地敞开两颗扣子,露出结实的锁骨。他不算传统意义上的英俊,却有种极具侵略性的气场,眉眼锋利,嘴角总是挂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扫过之处,没人敢与他对视。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那一瞬间,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爵士乐、交谈声、酒杯碰撞的脆响,全都消失了。汉斯脸上的漫不经心骤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狂热的、不加掩饰的占有欲,像饿狼盯住了猎物。他的瞳孔微微收缩,呼吸似乎都急促了几分,原本还算平静的眼神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那是混杂着惊艳、贪婪,甚至还有一丝……诡异的熟悉感的目光。

我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往后退了半步。我不喜欢这种眼神,太具有攻击性,像要把人剥光了看穿。我这张脸,黑发黑得像深夜里的墨,皮肤白得像阿尔卑斯山上的雪,尤其是那双眼睛——罕见的紫色,像浸在海水里的紫水晶,姑姑说过,像极了古籍里描绘的古希腊美少年,可此刻在汉斯眼里,这副皮囊似乎成了点燃他欲望的火星。

汉斯挥了挥手,身边立刻有两个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保镖走了过来,径直朝我这边走来。

“海因茨先生,”其中一个保镖面无表情地说,“汉斯先生想请您去休息室谈一谈。”

我心里咯噔一下,本能地想拒绝。妮可在一旁却推了我一把,低声道:“别傻了,汉斯先生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快去啊。”

我被那两个保镖半请半架地带走,穿过喧闹的人群时,总觉得背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盯着我,让我浑身不自在。

(汉斯视角)

汉斯靠在休息室的真皮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支雪茄,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愈发幽暗。

刚才在宴会厅看到那个年轻人的瞬间,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

那双眼紫色的眸子,那身干净又带着点倔强的气质,像一把钥匙,猝不及防捅开了他记忆里某个尘封的角落。模糊的碎片在脑海里冲撞——金色的神殿,兵刃相接的寒光,还有一个同样让他欲罢不能的身影……那感觉稍纵即逝,只留下更深的焦躁。他不管这感觉从何而来,只知道眼前这具鲜活的、精致的躯体,必须属于他。

(海因茨视角)

休息室里很安静,只有墙上挂钟滴答作响。汉斯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没说话,只是用那种让我很不舒服的眼神打量着我,像在评估一件商品。

“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带着点沙哑的磁性。

我摇摇头,警惕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