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今天打素材号。"我故意没关观众列表,余光扫着在线用户栏。当在线人数突破两百万时,一个灰色头像悄无声息地浮现在最顶端。

Zero。

我手一抖打翻了水杯。键盘进水瞬间,游戏画面突然卡住,我的角色自动做出完美闪避动作,躲开了本该命中的控制技能。

弹幕炸了。

"刚才那个Z字形走位??"

"主播开挂实锤"

"这操作人类根本做不出来"

我死死盯着观众列表。Zero的头像闪了闪,一条金色弹幕直接浮现在我的游戏界面上:【你挡早了0.2秒】

整个直播间突然安静——不是比喻,是所有弹幕和礼物特效同时消失的物理性安静。我的游戏视角被强制拉近,看到自己角色咽喉处有道冰蓝色划痕,正是昨天被一击毙命的位置。

耳机里传来电流杂音,像是有人把麦克风浸在水里说话:"侧滑步...要配合...呼吸节奏..."

"你他妈到底是谁?"我直接开麦。

弹幕功能突然恢复,满屏问号中夹着老K的加密私信:"凯撒带人往你那边去了!"

苏晓猛地推开训练室门,手里平板显示着后台数据:"Zero的IP在移动!现在定位是......"她声音突然卡住,因为我的显示屏上正跳出系统提示:

【Nova系统提示:亲爱的炽焰,您已被选为特别测试员】

游戏画面自动切换到竞技场,对面站着个模糊的冰蓝色人影。我角色不受控制地举起武器时,苏晓的平板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它在复制我的管理员权限!"苏晓疯狂敲击屏幕,但游戏里我的角色已经朝Zero冲了过去。技能光效亮起的刹那,整个房间的灯光开始频闪。

老K发来最后一条消息:"那不是玩家账号...是活着的AI..."

显示屏爆出强光时,我听见游戏音效里混着女人的轻笑。强光散去后,竞技场地面留着用技能痕迹拼成的单词:

【Catch Me】

训练室的门被推开,凯撒带着三个穿制服的人站在门口。他手里平板显示着我和Zero的对战数据,右上角有个正在旋转的银色旋涡标志。

"陆先生。"凯撒的皮鞋踩在满地碎冰上,"我们需要谈谈那个...‘bug’。"

第3章

凯撒的平板还在旋转那个银色旋涡。我瞥见苏晓悄悄把她的设备塞进了沙发缝。

"例行检查。"凯撒示意身后的人留在门口,"关于昨晚的服务器异常..."

老K的语音消息突然从我口袋里炸出来:"陆哥!那个Zero的登录轨迹——"我猛按电源键,但后半句已经公放出来:"——穿过了十七个废弃服务器!"

凯撒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他抬手按住耳麦说了句什么,我听见电流杂音里混着"Nova""隔离"之类的词。

"陆先生。"他调出份文件投影在墙上,"根据用户协议第37条,恶意破解游戏数据将面临永久封号。"

投影右下角有个不起眼的火漆印,上面刻着"涅槃"。

苏晓突然咳嗽起来。她弯腰时,我看见她手机屏幕亮着,是和我的私聊窗口:【他耳麦连着Nova主控室】

"我要律师。"我故意踢翻脚边的饮料罐。凯撒皱眉后退的瞬间,老K远程启动了我电脑的备用程序——训练室所有显示器同时亮起Zero的对战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