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眼睛一亮，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哥！你放心！我保证给你搞个大新闻！”
我姑姑方丽华，坐在下面，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好像她儿子已经为公司立下了不世之功。
会议室里，只有我二叔，看着我，满脸的失望。
会后，二叔找到我办公室。
“阿哲，你太糊涂了！你怎么能让他胡来？”
我没法解释，总不能说是我秘书让我这么干的。
只能硬着头皮说：“二叔，年轻人有想法，总要给个机会。”
二叔长叹一口气，摇着头走了。
我关上门，问叶寻。
“你到底想干什么？”
叶寻正在给我泡茶，动作不紧不慢。
“方总，您想让他一次性疼死，还是想让他天天给您放血？”
我没说话。
“王经理这种人，小打小闹，他永远不服。只有让他亲手把自己推下悬崖，他才知道什么叫疼。”
她把茶杯递给我。
“而且，您不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
“什么机会？”
“一个让所有人都看清楚，谁才是公司蛀虫的机会。”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有一种冷得吓人的光。
我忽然明白了。
她是想借王浩的手，把这摊烂泥，彻底炸开。
可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她好像还藏着别的后手。
我问她：“网红那边，你查了吗？”
叶寻点点头。
“查了。那个网红，上个月刚因为税务问题被约谈过。而且，她所谓的‘前男友’，是她经纪公司签的另一个艺人。两人上周还在另一场商业活动里，扮演过失散多年的兄妹。”
我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王浩不知道？”
“他可能觉得，网友都是金鱼，只有七秒记忆。”
叶寻的嘴角，似乎，向上弯了一下。
但我再看，又什么都没有。
我开始有点同情我那个傻表弟了。
他以为自己拿的是主角剧本。
却不知道，自己只是叶寻舞台上，那个负责点鞭炮的小丑。
而且，引线已经捏在了别人手里。
4.一场直播，两个巴掌
王浩的执行力，在搞事这方面，是顶级的。
三天后，直播就开始了。
他花大价钱，在工地现场搭了个美轮美奂的样板间。
那个三千万粉丝的网红“菲菲公主”，穿着一身白裙子，哭得梨花带雨。
“阿杰，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吗？”
对面的“前男友”阿杰，一脸深情。
“菲菲，我错了。我当时太穷了，给不了你幸福。现在，你看……”
他张开双臂，背景是我们那刚打好地基的工地。
“我要在这里，为你建一座城堡！”
直播间的弹幕，炸了。
“哇！神仙爱情！我又相信爱情了！”
“这是哪个楼盘？太浪漫了！我也要让我男朋友买！”
“锁死这对CP！”
王浩站在我旁边，拿着手机，激动得脸都红了。
“哥！你看！火了！火了！咱们的楼盘上热搜了！”
我看着屏幕上那两个演技浮夸的演员，和一群嗷嗷叫的粉丝，只觉得脑仁疼。
我问旁边的叶寻：“什么时候开始？”
叶寻看着手表。
